“变漂亮
啊都认不出来。”
“哎哟谢谢。”
这是事实。她已经变成
个成熟
女人让
怀疑眼睛。
怎
形容她外貌呢美艳得像熟透水果稍触碰就会腐烂衰败而且还氤氤着迷人香味。让人难以相信以前她曾是学校里捣蛋鬼。
“看来你也变啊都知道讨女人欢心。怎样感觉有意义吗”
“对呀有意义啊。以前你对钱就有点迟钝经常不按时还酒钱拖上几个月不是吗”
老太太豪放地哈哈大笑则小声附和着。前排男人和女人同样是哈哈大笑刚落哄堂大笑又起。美国人把胳膊搭在吴美子肩上露出臂金黄发亮汗毛。他扬起粗厚手掌掠过她耳廓滑下脖子轻轻抚摸她肩膀。而则以种钦佩目光看着这个素不相识外国人爱抚位熟识韩国女人。无论美国人说什她都回应“yes,darling,yes,darling”。她虽是英文科班出身但头回知道她英语说得这好,而且也头回感受到短短句“darling”竟会如此甜蜜。
“听说金长寿在找你呢。他在牢里。”
踌躇许久终于说出口。
3
起步吴美子母亲开口问道“看样子在附近上班啊在哪里”
大概指指窗外后方处。身后陡坡上摇摇欲坠般破旧建筑渐行渐远慢慢连成条直线。
“在那个楼是学校吗”
吴美子回过头问。模棱两可地点点头。
“是学校老师吗平常很累吧。”
“什意义”
“当老师意义嘛。”
说到意义掏出香烟叼在嘴里思考起来。放在衬衫兜里火柴受潮怎也划不着
“你样子变不少啊。”吴美子坐在位子上说道。
点点头“是啊美子同样变许多啊。”
“就说嘛。”她笑笑。
“这茶馆也变啊以前象牙塔可没这吵闹。”
然而也有没变东西。她笑起来时眼圈和鼻梁间细纹依然如初。看眼之后忽然感觉浑身乏力阵轻微晕眩倏地席卷全身。感到某个要害部位被别人温柔指尖轻轻抚摸般瘙痒和某种深藏于体内慢性疾病莫名复发般疼痛。
然后吴美子好像对她丈夫描述下状况中年美国人则笑着应声。他笑起来时候脸上瞬间布满道道细长皱纹简直是画出幅杂乱图画。怔怔地望着他。
“拿多少啊”老太太问。时没听明白她便举起粗大手掌不经意地拍下肩膀“哎呀就是工资”O
“啊,三十万左右……”勉强算三十万吧暗暗窘迫地嘀咕。
“够辛苦这钱够过日子吗”
“做老师哪里只看钱啊。”说完自己都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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