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镣必须除去,第步工作。始终也没顾得看看脚上拴是什东西,大概因为总以为脚镣全应是铁作。现在必须看看它,不是铁,因为它颜色是铅白。为什没把手枪没收,有答案:火星上没铁。猫人们过于谨慎,唯恐摸那不认识东西受危害,所以没敢去动。用手去摸,硬,虽然不是铁;试着用力扯,扯不动。
什作呢?趣味与逃命急切混合在处。用枪口敲它敲,有金属应发响声,可是不象铁声。银子?铅?比铁软东西,总可以设法把它磨断;比如能打破那个石罐,用石棱去磨——把想将石罐带到地球上去计划忘。拿起石罐想往墙上碰;不敢,万惊动外面人呢;外面定有人看守着,想。不能,刚才已经放过枪,并不见有动静。
后怕起来,设若刚才随着枪声进来群人?可是,既然没来,放胆吧;罐子出手,只碰下小块来,因为小所以很锋利。开始工作。
铁打房梁磨成绣花针,工到自然成;但是打算在很短时间用块石片磨断条金属脚镣,未免过于乐观。经验多数是“错误”儿女,只能乐观去错误;由地球上带来经验在此地是没有多少价值。磨半天,有什用呢,它纹丝没动,好象是用石片切金刚石呢。
摸摸身上碎布条,摸摸鞋,摸摸头发,万发现点能帮助东西呢;已经似乎变成个没理智动物。啊!腰带下小裤兜里还有盒火柴,个小“铁”盒。要不是细心搜寻真不会想起它来;并不吸烟,没有把火柴放在身上习惯。为什把它带在身边?想不起。噢,想起来:朋友送给,他听到去探险,临时赶到飞机场送行,没有可送东西,就把这个盒塞在小袋里。“小盒不会给飞机添多少重量,希望!”他这说来着。想起来。好似多少年以前事;半个月飞行不是个使心中平静清楚事。
玩弄着那个小盒,试着追想半个月以前事,眼前既没有希望,只好回想过去甜美,生命是会由多方面找到自慰。
天黑上来。肚中觉出饿来。划根火柴,似乎要看看四下有没有可吃东西。灭,又划根,无心可笑把那点小火放在脚镣上去烧烧看。忽!吱!象写个草书四字——C——那快,脚腕上已剩下些白灰。股很好闻气味,钻入鼻孔,要呕。
猫人还会利用化学作东西,想不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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