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糊涂，
齐糊涂，这就是猫国
致命伤！带着这个伤，就是有亡国之痛刺激也不会使他们咬着牙立起来抵抗下。
该怎样处置这个兵呢？这倒是个问题。把他放
，他也许回去调兵来杀小蝎；叫他和
们在块，他又不是个好伴侣。还有，们该上哪里去呢？
天已不早，们似乎应当打主意。小蝎神气似乎是告诉：他只求速死，不必和他商议什
。迷自然是全没主张。是要尽力阻止小蝎死，明知这并无益于他，可是由人情上看不能不这办。上哪里去呢？回猫城是危险；往西去？正是自投罗网，焉知敌人现在不是正往这里走呢！想半天，似乎只有到外国城去是万全之策。
但是小蝎摇头。是，他肯死，也不肯去丢那个脸。他叫把那个兵放：“随他去吧！”
也只好是随他去吧。把那个兵放。
天渐渐黑上来；异常，可怕，静寂！心中准知道四外无人，准知道远处有许多溃兵，准知道前面有敌人袭来，这个静寂好象是在荒岛上等着风潮突起，越静心中越紧张。自然猫国灭亡，可以到别国去，但是为好友，小蝎，设想，心似乎要碎！间破屋中过着亡国之夕，这是何等悲苦。就是对于迷，现在也舍不得她。在亡国时候才理会到个“人”与个“国民”相互关系是多重大！这个自然与无关，但是必须为小蝎与迷设想，这着才能深入他们心中，而分担些他们苦痛；安慰他们是没用，国家灭亡是民族愚钝结果，用什话去安慰两个人呢？亡国不是悲剧舒解苦闷，亡国不是诗人正义之拟喻，它是事实，是铁样历史，怎能纯以些带感情话解说事实呢！不是读着本书，是听着灭亡足音！两位朋友当然比听更清楚些。他们是诅咒着，也许是甜蜜追忆着，他们过去切；他们只有过去而无将来。他们现在是人类最大耻辱正在结晶。
天还是那黑，星还是那明，切还是那安静，只有亡国之夕眼睛是闭不牢。知道他们是醒着，他们也知道没睡，但是谁也不能说话，舌似乎被毁灭指给捏住，从此人与国永不许再出声。世界上又哑个文化，它最后梦是已经太晚自由歌唱。它将永不会再醒过来。它魂灵只能向地狱里去，因为它生前纪录是历史上个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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