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木匠锛子铁匠砧,小伙儿胺子金刚钻。还有‘四软’,姑娘腰棉花包,火晶柿子猪尿胖。对不对?”李相这时就被逗引起来:“‘四香’嘛——你听着,头茬子苜蓿二淋于醋,姑娘舌头腊汁肉。香不香?都把人能香死!”王相就笑得几乎噎气,又重复诵记起来。黑娃却毫无察觉,甚至莫名其妙:“头茬苜宿香,二淋子醋也香,腊汁肉尝过口,真香死人。姑娘舌头有啥味气?唾沫涎水还不恶心死人!”李相就对笑得失声王相说:“黑娃是个瓜蛋儿!咱们得给他启蒙。黑娃哎!你将来娶下媳妇,你咂媳妇舌头,你就尝出味儿来,你就会明白最香还不是腊汁肉……”长工头李相装肚子有关男盗女娼酸溜溜故事,有隐秘含蓄,有赤裸裸毫无遮掩。黑娃有听不明白,有就听得浑身潮热。长工头李相煞有介事地问:“黑娃,你看咱们主儿家六十多快奔七十人,啥脸色?红堂堂;啥身板?硬邦邦;说话像敲钟,走路刮大凤。你说人家为啥这结实?你要是猜着,把年薪俸全给你;你要是猜不着,罚你天天晚上取尿桶,天天早起倒尿桶。”黑娃连着说出主儿家吃白米细面,山珍海味,鸡鸭猪羊肉,以及遛马又不干重活这些人皆能想到原因。李相绷着脸儿连续说着不对。王相涵性不足,忍不住开口先揭出谜底来,刚开口自己倒先笑得说不成话:“郭举人吃、吃、吃泡枣儿!”黑娃不以为然他说:“泡枣有什好?烧酒泡人参才养人哩!”王相诡气地笑着:“泡枣儿比人参酒养人多。你听李叔说怎泡枣儿吧”长工头压低声说郭举人娶下那个二房女人不是为睡觉要娃,专意儿是给他泡枣。每天晚上给女人那个地方塞进去三个干枣儿,浸泡夜,第二天早上掏出来淘洗干净,送给郭举人空腹吃下。郭举人自打吃起她泡枣儿,这二年返老还童。黑娃听觉得心里很难受,说不出是种什感觉,憋得堵得胸脯发胀。王相突然伸过手来抓住他下身,嘻嘻笑着向李相报告:“李叔李叔,黑娃牛牛挺得像根竹笋!”黑娃下子羞。
第二天早,黑娃起来照例扛上长柄扫帚去打扫庭院,看见郭举人小女人提着只瓷盆倒尿回来,进厢房,窗子里传出撩水洗脸声音。黑娃竟然不敢抬头,当他扫完前院直起身准备走出院子当儿,忍不住瞧眼敞开窗扇窗户,小女人正在窗前梳理头发,黑油油头发从肩头拢到胸前,像条闪光黑缎。小女人举着木梳从头顶拢梳时候,宽宽衣袖就倒将到肩胛处,露出粉白雪亮胳膊。黑娃又觉得气堵胸憋,可别把泡着枣儿掉下来,慌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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