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台阶
当儿，小女人脚下
拐，摔倒
，木盆在院庭砖地上滚得好远。小女人跌坐在台阶下，起三次才勉强站起来，手扶住墙却移不开脚步，轻声呻吟着。黑娃连忙把第二桶水绞上来，跑到跟前问：“二姨，你咋咧？崴脚腕子是不是？”“怕是岔住气。”小女人疼痛不堪地蹙着眉头，“哎哟疼死！”黑娃站在旁边不知所措，小女人痛苦使他心疼心焦：“咋办呀？二姨，
去叫掌柜。”小女人忍着摇摇头：“你扶进去躺会儿就没事。”黑娃就搀住小女人胳膊，扶她走上台阶，揭开竹皮帘子，刚跷脚进厢房门坎，小女人“哎哟”声，几乎跌倒。黑娃忙搭上另只手，揽住小女人腰。小女人借势扒住黑娃肩膀，双手从后肩和前胸搂住黑娃脖子。黑娃几乎是肩背着她往炕前挪步。黑娃浑身燥热，心似乎已经跳弹到喉咙口。他跷进这个厢房门坎时，就紧张得腿肚发抖。那温热胸脯贴着他腰，那柔软头发蹭着他脖颈，他已经浑身痉挛。他扶她坐到炕边上刚松开手，她又“哎哟”声，几乎从炕边上翻跌下来。他急忙抱住她，她胸脯紧紧贴着他胸脯，黑娃觉得简直要焚毁。他用劲就把她托起来，轻轻放到铺着竹蔑凉席炕面上，他感到她搂扒着手臂依依不舍地松开。他慌忙抹把汗，对小女人说：“二姨，你好好歇着，饮牛去呀！”小女人歪过头说：“腰里有个老毛病，不小心就岔住气，疼死人！你给用拳头捶几下就好。”黑娃迟疑片刻就又走到炕边，问：“二姨，你说捶哪儿？”小女人用手指着腰肋下说：“就这儿。”黑娃就攥起拳头轻轻在她手指地方捶击。小女人呻唤声：“哎哟太重！”黑娃就更轻点叩击。小女人怨怨艾艾他说：“黑娃你真笨！你轻轻揉揉。”黑娃就松开拳头，用手掌抚摩起来。小女人穿着件白色细格洋布衫，比家织粗布衫儿绵软而光滑，温热肌肤透过薄薄洋布传感到黑娃粗硬掌心，胸腔里便涨起汹涌鼓荡潮水，他想跳上炕去把她压扁挤碎，又想把揪起她来搂住。但他却压抑着种种念头轻轻问：“你好点没有二姨？该饮牛去咧。”小女人说：“好好得多。你再揉下下就全好。”黑娃就继续揉抚着。他看眼小女人仰躺着隆起胸脯，小女人迷离眼睛异样地瞅着他说：“黑娃，你日后甭叫二姨，你该叫姐姐……娥儿姐。”黑娃忙说：“那不乱辈份人儿咧？你家郭举人叫大叔，怎
能跟你叫姐呢？”小女人挖眼他说：“你真是个瓜蛋儿！有旁人在场，你就还叫二姨：只有你跟在搭时，你叫娥儿姐。记下记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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