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再说什,但段执已经干脆利落地挂电话,“没意义话就别说吧,再见。”
季书言慌,怕被段执发现,迅速准备开溜,但他在匆忙里碰到旁边厚重窗帘,底下窗帘坠子啪得声甩到玻璃门上,在深夜里发出声清晰可闻脆响。
这要没听见就是耳聋。
段执在庭院里转过身,嘴上还叼着烟,眉头轻皱,眼神里带着点还未散去恼火,正跟在玻璃门后季书言四目相对。
空气瞬间就安静。
“改不就是改不,你们恨也好,接纳也好,都是这样子,”段执语气很淡,“就是喜欢男人,改不,你想打死随便,但要低头认错,不行。”
卧槽。
季书言差点头磕在门上,慌忙地捂住嘴。
他这是撞上段执出柜现场吗,这语气听就是在和家里人通话。
他顿时有点后悔出来瞎溜达,他本就不爱掺和别人私事,段执又自尊心很强,被他撞上这丢脸幕,想来是会很不舒服。
吃过夜宵,三个人就各自回房间睡觉去,度假别墅里房间数不少,谁都不打扰,各自占间。
但也许是因为怀揣着心事,季书言睡得并不安稳,直在做光怪陆离梦,等他从梦里惊醒时候,拿起手机看,发现才半夜三点。
他才睡不到四个小时。
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会儿,却发现自己已经睡不着,看会儿手机也没用,干脆起床,决定去院子里坐会儿。
现在正是秋夜,外面安静宜人,天气也不算冷,也许走动走动,累反而能睡着。
两个人面
他轻手轻脚松开门把手,准备离开,但指尖刚松开,就听见门外段执又道。
“对,有喜欢人。但你放心,世界上没这多变态,人家不喜欢。”
季书言不由怔。
他听不出段执是否伤心,只觉得这句话说得尤其冷,情绪没有起伏,平淡又冷静,只是在陈述个自己早已接受事实。
可他却听得有点难过。
他披件外袍,轻手轻脚地出卧室。
可他刚走到楼玻璃门那里,还没有来得及推开门,只是稍稍敞开条缝,却发现院子里已经有人。
半夜三点,院子里片浓黑,只有几盏暖黄色路灯点缀在草丛里,在片浓雾般夜色中散发出微弱光亮,也照出坐在院内墙边沙发上孤高身影。
段执还穿着黑色金纹浴衣,只手搭在扶手上,夹支半明半灭烟,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而他另只手则握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季书言愣,推门手顿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但他还没想好,他就听见段执冷冷地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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