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言背脊凉,本能地摇头。
他不想听,他不觉得这个答案会有多好。
但段执低低笑声,“晚。”.
段执把攥住季书言手腕,重重地压在沙发上,季书言惊呼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唇就被堵住。
湿红嘴唇,混合着麦芽香和冰冷薄荷烟草,温热身体紧紧地贴在起,段执条腿卡在季书言膝盖中间,死死地把他禁锢在自己身下。
这个比他年长男人,有着张与年纪截然不符纯真脸孔,清瘦高挑,漂亮得像湖水里洗过珍珠,温润又冰冷,让人只敢远观不敢亵渎。
可他清晰地记得上次在酒店里,季书言是怎样无助地抓着他袖子,轻哼求饶,吻着他时候像个勾魂妖精,清醒时候却又满脸无辜。
现在也样,季书言什也不用做,只是靠在沙发上,醉得脸颊生粉,眼睛也湿漉漉地看着他,轻易就勾动他心底欲望。
段执熄灭手中烟,红色烟头掐灭在黑色烟灰缸里,空气中却还残留着烟草味。
他慢慢地往季书言靠近,离得太近,几乎把季书言逼到角落里,轻而易举地就能把季书言笼罩在身下。
很清醒。
他清楚地理解季书言每个字。
季书言居然,觉得他喜欢季圆。
他差点笑出来,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可笑事情,他藏首藏尾地待在季书言身边,他乖乖地收敛起心里贪欲,他温柔耐心地扮演着个无害后辈,他努力地博取季书言点好感。
这辈子他都没有这样卑微过,下午在佛前许愿时候他还在想,如果季书言能喜欢他就好,也不用太多,点就好。
沙发上抱枕被踢到地上,灰色抱枕,绣得却是粉色合欢花,灰扑扑地滚到边,无人问津,旁边却垂下来只手,莹白如玉,能看清手背上蓝色血管,在空中无力地抓挠
“季叔叔,”他对着季书言笑,漂亮琥珀色眼睛却没有温度,“你猜错,不喜欢季圆,只拿他当哥们儿。”
季书言这下子再迟钝也感觉到哪儿不对。
他看着段执,觉得他危险又陌生,他没有见过这样阴郁冷漠段执,看他眼神像要把他骨头都嚼碎,然后吞下去。
可是出去路已经被段执封死,他几乎是被段执半抱在怀里。
“你想知道真正喜欢谁吗?”他听见段执又问,声音低柔沙哑,像情人间私语。
可到头来,季书言却觉得他喜欢季圆。
就因为他们年纪相当。
这简直是个笑话。
他咬着烟,冷冷地看着季书言,他没有醉,他直很清醒,但酒精依旧流淌在他血液里,烧得他浑身发烫。
他盯着季书言,长而浓密睫毛眨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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