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都给不段执,但做个暂时避风港,还是可以.
段执靠在他肩上,季书言身上有股很淡红茶香气,跟这个逐渐转凉秋夜很相配。
他听见周围人群呼声,听见小孩子笑闹声,还有工作人员紧张维持秩序声音。
烟火快结束。
而他得到季书言个拥抱。
季书言这次是真愣住。
段执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见过段执红眼眶,见过段执犟得要命地看着他,却还是第次看到段执这样痛苦。
告白那天晚上,段执也是难过,但那时候他还是冷静自持,可以控制自己不太狼狈。
但这次,季书言拇指擦过段执眼角,心口沉得无法呼吸。
半年,非但没有清醒,反而闭眼脑海里都是你,有好多事想跟你做,甚至……”
想过跟你过后半生。
这句话段执没有说。
太沉重又太草率,他才二十岁,情窦初开,对季书言这样人来说,他余生又算得什。
季书言没想到,自己随口问,又换来段执这样剖白。
在烟火落下最后几秒,他偷偷牵住季书言小拇指。
他知道从理性来说他应该拒绝,他应该让段执清醒点,不要在无谓事上浪费时间。
可是从感情上,他做不到。
他犹豫地伸出手,按住段执脖子,让他头轻轻靠在自己身上。
他没有哄人经验,只能学着小时候哄季圆,轻轻拍拍段执背,“都说不会把你推出去。”
他没有再说让段执早点找个别人,把他忘掉,虽然他心里这认为。
他呆呆地看着段执,不知道该说些什。
段执也知道自己失态,他不想这样,他今天并没有想要博取季书言怜爱,他只想陪季书言安安静静看场烟花。
但人情绪并不能总由自己控制。
他望着已经快要接近尾声烟花,低声道,“季叔叔,还是没有办法不喜欢你,昨天对你说话是假,根本没法再也不见你,想见你,想听你声音,想跟你待在个屋子里,想不被你讨厌。也想当个普通晚辈,不要给你添麻烦,但这太难。”
他转过头望着季书言,勉强挤出笑,“你给个适应期,别把推在门外,会努力,会试着……不那让你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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