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跟季书言表白,想求得季书言垂青与爱,想与季书言度过余生,可是季书言却贺他今后帆风顺。
季书言又变回那个温和体贴长辈,端庄礼貌地祝他今后人生光华璀璨,可季书言自己,却没有半点要参与到他人生意思。
他们又次划清界限。
那些刚才还涌动暧昧,情愫,季书言望着他眼神,都随着这张卡片冻住。
他对季书言,只不过是个有些特别,却不足以交付感情后辈。
季书言把个精巧蓝色盒子推给段执,轻声道,“这是送你二十岁礼物。”
段执看见那个蓝色盒子,看见那上面银色缎带,微微皱皱眉。
他隐约察觉到这份礼物昂贵,慢慢地,满怀心事地打开盒子。
只见里面蓝色丝绒布上,躺着支玫瑰金表盘手表,宝珀Villeret系列,价格不菲,旁边还有张贺卡,清隽笔迹写着“贺段执二十岁生日,愿今后帆风顺。”
这是极为漂亮份生日礼物。
笑笑,“生日快乐。”
他知道段执之前生日都是跟家里人起过。
如果不是因为出柜,也许今年段执家人还会想方设法来陪他过这个生日。
可是现在,却只有他与段执坐在这里。
段执很多年没有许过生日愿望。
段执攥紧手,手背上青筋毕露。
他呼口气,才抬起头看着季书言,心头被压得像在滴血,却还是硬生生挤出个笑意,“这顿饭就当是你送礼物吧,手表就不收。”
季书言不言不语地看着他,刚才片刻前羞涩,柔软,似乎又从他身上消失。
他看着段执,像看着段不知道该不该斩断心
华贵得让人挑不出错处,却又沉重地让人握不住。
段执只看眼,就把盒子啪得声给盖上,还给季书言。
“这份礼物未免太贵重,似乎没有立场收下这个。”他低声道,也不笑,眼神慢慢冷却下来。
他自己收藏手表远比这支更名贵,但他和季书言现在是什关系,季书言以什身份要送他这样昂贵手表,尤其是卡片上那句“愿今后帆风顺”,明晃晃地扎着他眼。
这几个字,温柔得实在有些嘲讽。
这本就是骗小孩子东西,从他八岁没有等到父母回来陪他过生日后,他就对这种所谓仪式失去兴趣。
但季书言这样温柔地看着他,让他情不自禁觉得自己似乎是被珍视。
他闭上眼,在心里许下唯那个愿望。
再睁开眼时候,他吹灭蜡烛,看向对面季书言。
季书言神色平静地望着他,眼睛漆黑如团迷雾,也不知道为什,这平静让他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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