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可好,全泡汤。
他把烟灰弹在旁边早就枯死盆栽里,有点郁闷。
外头星野低垂,寒风凛冽,他只穿件羊毛开衫,却也不觉得冷,修长白皙手指夹着烟,额发被微微吹动。
他往下看眼,出去玩学生陆陆续续都回来,但二十岁上下年轻人总是格外跳脱,喝酒就更不安分,在宿舍楼下莫名大吼着唱几句歌,招来片骂,又嘻嘻哈哈起进楼。
他听见季书言在电话里问他累不累。
段执确实不认得,却听过其中几个人名字。
季书言跟朋友们聊天时候,也从来不避讳他,有时候打电话就是在他们上过床以后,季书言嗓子还有点沙哑,靠在床头,脖子上还印着他留下红痕,表情却正经冷淡,偶尔还很毒舌。
又是另种撩人。
段执闷笑声,也没跟季书言说自己脑子里都想到什,他靠在阳台上,掏出打火机点根烟,又问,“玩开心吗?”
“还好,”季书言想想,“都是认识快十年朋友,也没什特别活动,就是找个由头聚在起,联络联络感情。”
季书言盯着那手机,表情像见鬼。
他才开车到这儿两分钟,段执电话怎就追过来。
总不会段执藏在某个地方,恰好见到他车。
他狐疑地往周围扫圈。
然而车身周围空空荡荡,别说是人,连只野猫都没有,只有不知道谁扔塑料袋,被寒风卷起,挂在墙头。
“不怎累,应付得过来,”段执盯着楼下那亮闪闪,被学弟们当作圣诞树装饰起来小矮树,“就是有点儿想你。”
他说得平淡,也没什撒娇意味。
因为这就是
他说到这儿,又想起卢波那故作头痛甜蜜,补充道,“当然,也有个来秀恩爱,那属于讨打。”他撇撇嘴,“谁还没对象。”
段执无声地笑笑,觉得季书言分外可爱。
季书言又问,“你现在打电话来,是大作业交上去吗?”
段执“嗯”声,“刚结束。其实部分早完成,但们有个组员生病,他那部分内容来不及做,就均摊给们另外几个人。”
这事情也怪不得人家,段执也不介意偶尔帮同学把,但如果不是这个突然事件,他今晚本来是特意空出来和季书言见面。
他把电话接起来,“喂?”
段执声音却并无异样,问他,“你在干嘛呢,季叔叔?”
季书言看看面前学校大门,不太自在地撒谎,“刚和朋友聚会回来,在开车。”
“你们聚会去?”段执好奇道,“和谁啊?”
“郑文彬,卢波,顾晌……”季书言随便报几个名字,“都是朋友和老同学,你没怎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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