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除内瑟菲尔德以外,到附近哪家都会这说。赫特福德郡根本就没有人喜欢他。他那副傲慢样子,谁见谁讨厌。你绝对听不到有谁说他句好话。”
“说句良心话,”停会儿,威克姆说,“无论他还是别人,都不该受到过高抬举。不过他这个人嘛,相信倒常常被人过高抬举。世人让他有财有势给蒙蔽住,又让他那目空切、盛气凌人架势给吓唬住,只好顺着他心意去看待他。”
“尽管跟他不大熟,可认为他是个脾
人好意,便坐下来道玩惠斯特[26]。
[26]惠斯特:类似桥牌种牌戏。
“对这玩意儿窍不通,”他说,“不过很愿意把它学会,因为处于这样地位——”菲利普斯太太很感激他愿意跟着起玩,却没有耐心听他陈述缘由。
威克姆先生没有玩惠斯特,而是欣幸地被小姐们请到另张牌桌上,坐在伊丽莎白和莉迪亚之间。开头,莉迪亚似乎大有独揽他趋势,因为她总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好在她也同样酷爱摸彩牌,立刻对那玩意儿产生极大兴趣,心只急着下赌注,得彩之后又大叫大嚷,压根儿顾不上注意哪个人。威克姆先生面应酬着跟大家摸彩,面从容不迫地跟伊丽莎白交谈。伊丽莎白非常愿意听他说话,不过并不指望能听到她最想解事情——他和达西先生过去关系。她提也不敢提到那位先生。不过,她好奇心却出乎意料地得到满足。威克姆先生主动扯起那个话题。他问起内瑟菲尔德距离梅里顿有多远,伊丽莎白回答他之后,他又吞吞吐吐地问起达西先生在那里住多久。
“大约个月。”伊丽莎白说。她不想放过这个话题,接着又说:“听说他是德比郡个大财主。”
“是,”威克姆答道,“他那里财产很可观,每年有万镑净收入。你要解这方面消息,谁也没有知道得确切,因为从小就和他家里有特殊关系。”
伊丽莎白不禁显出惊异神色。
“贝内特小姐,你昨天也许看到们见面时那副冷冰冰样子,难怪你听到话会觉得惊异。你和达西先生很熟吗?”
“但愿熟到这个地步就够,”伊丽莎白气冲冲地嚷道,“和他在起待四天,觉得他很讨厌。”
“他究竟讨人喜欢还是讨人厌,”威克姆说,“是没有权利发表意见。不便发表意见。跟他认识得太久,也太解他,很难做出公正判断。是不可能不带偏见。不过相信,你对他看法会使人们感到震惊——也许你换个地方就不会说得这动气。反正这里都是你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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