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他们在伦敦吗?”
“是。他们搞得这隐蔽,还能躲在什地方呢?”
“而且莉迪亚总想去伦敦。”基蒂添加句。
“那她这下该得意啦,”父亲冷冷地说,“她或许要在那里住上阵子呢。”
沉默片刻之后,他又接着说道:“莉齐,你五月份那样劝是有道理,点也不怨
况。简听得大为惊骇。“个赌棍!”她大声叫道,“真是出乎意料。想也没想到。”
加德纳先生信上还说,她们父亲明天(星期六)便可回到家里。原来他们两人再三努力,毫无结果,贝内特先生给搞得垂头丧气,只好答应内弟要求,立即回家,而让内弟留在那里相机行事,继续查寻。女儿们本以为母亲生怕父亲会被人打死,听到这个消息定会显得十分高兴,谁知并非如此。
“什,他还没找到可怜莉迪亚,就要回来?”她嚷道,“他没找到他们之前,当然不该离开伦敦。他走,谁去跟威克姆决斗,逼着他和莉迪亚结婚?”
这时加德纳太太也提出想要回家,于是大家商定,就在贝内特先生离开伦敦同天,她带着孩子们启程回伦敦。马车把他们送到旅途第站,然后把主人接回朗伯恩。
加德纳太太临走时,对伊丽莎白和她德比郡那位朋友事,还是感到困惑不解。其实,从当初在德比郡时候起,她就直为之茫然。外甥女从未主动在舅父母面前提起过他名字。舅妈原指望回来后会收到那位先生来信,结果化为泡影。伊丽莎白回家后,直没有收到从彭伯利寄来信。
眼下家里出这种不幸,伊丽莎白纵使情绪低落,也就情有可原,用不着去另找借口。因此,任凭外甥女再怎消沉,舅妈也猜不出个名堂。不过,伊丽莎白这时倒明白自己心思,她知道得清二楚,假若她不认识达西,莉迪亚这件丑事也许会叫她好受些,也许会使她减少几个不眠之夜。
贝内特先生回到家里,仍然摆出副满不在乎样子。他像往常样少言寡语,绝口不提他这次为之奔走那件事,女儿们也是过好久才敢提起。
直到下午,他跟女儿们道喝茶时候,伊丽莎白才敢贸然谈起这件事,她先是简单地表示说,父亲这次定吃不少苦,真叫她感到难过,只听父亲回答说:“这话就别提啦。除之外,还有谁应该受罪呢?事情是手造成,当然应该由来承受。”
“你不必过分苛责自己。”伊丽莎白应道。
“你完全有理由这样告诫。人本性就是喜欢自责嘛!不,莉齐,这辈子还从没自责过,这次就让体验下有多大过失。倒不怕忧郁成疾。事情很快就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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