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柯被看得后颈凉,老老实实闭上嘴。
他也不知道能干什,只是胆战心惊地看着谢淮舟喝水样喝酒。
谢淮舟望着窗外月光,像是醉,又像是没有醉。
他又想
谢淮舟却否决他想法。
“别去给他添乱。”
谢柯只能闭嘴,但他坐会儿,却还是觉得凳子上像有钉子,让他坐立难安。
他又咕哝着问谢淮舟:“那你们俩准备怎办啊,嫂子万真不回来呢,你就等着啊?”
谢淮舟喝口酒,声音冷静,“他会回来。”
反而是他身边谢柯,看着再没有亮起光脑,又看看他哥身边竖着空酒瓶,眼神又纠结又不忍。
他这几天有事没事就往谢淮舟这儿跑,开始是怕谢淮舟做出什过激事情,后来却是想陪陪谢淮舟。
顾谨亦和楚小年来之前,谢家这大个宅子,只住着他哥个人,他也没觉得哪儿不对劲,反正他哥向来不喜欢热闹,只喜欢冷清。
但顾谨亦和楚小年来过又走,这个宅子短暂地热闹过,有过位温柔和善omega,有过个有甜又软小孩子,有过贴在墙上儿童画和不断更新儿童乐园。
如今,这座宅子又空下来,他才惊觉这里像个过分华贵牢笼,把谢淮舟囚禁在这里。
到谢淮舟消息,克制又规矩,天只会有条。
他不准谢淮舟来见他,谢淮舟听。
但他没说不允许谢淮舟给他传递消息,所以谢淮舟总会在晚上给他句问候。
不敢发太多,怕他生气,也不敢恳求他回来,只挑着无关紧要事情跟他说。
他从来没有回复过,谢淮舟也不在意,像自言自语,又像在给他看日记,每天就靠着这则消息,假装他们还没失散。
谢柯不太服气:“万呢?你不能就干等着啊。”
但他话音未完,就接收到谢淮舟森冷眼。
谢淮舟又说遍。
“他会回来。”
他不能去想象顾谨亦不会回来这个可能,他无法接受,就像他无法接受四年前,顾谨亦会跟别人结婚这个事实。
这让他于心不忍。
他哥这辈子,虽然出生在泼天富贵里,又坐拥无边权利地位,却委实说不上幸运。
生母早逝,自己也被亲生父亲设计,几次死里逃生,如今连爱人也求而不得。
他试探性问谢淮舟:“要不给,给嫂子发个消息问问?”
顾谨亦这好脾气人,应该不会不理他吧。
但顾谨亦没有点开这则消息。
他关闭光脑页面,回家.
谢淮舟等个多小时都没有收到回复,但他也并不意外。
他这些天发出讯息,全部都石沉大海。
就像他离开那些年,顾谨亦也从来没有得到过他言半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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