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是因为对方足够善良吗？这是什
荒唐
想法？
陶母弯着腰，驼着背，沉痛地闭上
双眼，后悔得甚至希望这
切都没有发生过：“因为他们人好，而且有钱。”
“做父母都想给孩子最好生活，而
给不。”
陶又
“而他们女儿，也就是你，和女儿……是同天、同家医院出生。”她如此道。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声音顿顿，极力用耳朵去捕捉陶又晴反应。
陶又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依旧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毫无变化。
没有想象中质问，也没有想象中歇斯底里。
二十多年过去，陶母头次发现，原来这位养女性格是如此冷静，她对她真无所知。可她冷静让她害怕，让她陷入更深懊悔之中，甚至让她没有勇气再当着她面凌迟自己。
不说话，回身直接坐在椅子上，神色冷静地看着她。她在她面前情绪贯如此，只有冷静，并不会产生过多情感。
她早就过那个会难过、会怀疑自己妈妈为什不爱自己年纪。
陶母面向窗外坐在病床边上，姿势就如同陶又晴刚进来时所看见那样，如风中残烛，提不起点生气。
时间在她们之间拉扯、延长，甚至停滞，陶又晴不急不忙，安静地等着她做完最后心里挣扎，等着她开口。
良久之后，陶母终于开口，她说：“你应该知道曾经在别人家做帮佣。”
但她不能在这里停下，她时日无多，她得为自己做最后赎罪。
“是……是把你和女儿调换。”
“为什？”陶又晴终于开口，她像是相信，又像是没信，只是目光依旧沉静如海，幽深无波。
如果这切都是真，那她为什会这做？她明明才说江老爷和江夫人为人很好，对他们亲和有加。
那她为什还要对这样好人下手？
陶又晴确知道这件事，不过是从陶清那里知道，陶清还特别认真严肃地教导她，人不论是做什，只要是干干净净挣钱，清清白白地活着，那就值得尊重。因此深受教导她在面对同学们耻笑时，腰杆依旧挺得笔直，没有被击溃。
陶母坦诚道：“从前其实直在江家做佣人。”
陶又晴抬起眼看向她，这点她确不太清楚，陶清没跟她说这多，因为母亲在哪里做佣人对年幼她来说毫无意义，那仅仅是个职业，不会因为在不同人家帮佣而产生高低贵贱。
陶母：“江老爷和江夫人人很好，他们从来不会看不起家里佣人……”
她双手紧握，忽然之间愧疚就如滔天巨浪样汹涌而至，她开始动作变得无比焦灼，胸口就像是被什勒着样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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