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婉清乍然想起陶又晴当着他们面掉眼泪,愤然说着不甘心,心就像是被人拿着铁锤狠狠砸过般,疼得说不出话来。
他们女儿受过那多委屈,还因为害怕被他们介意自己过去某个选择而迟迟不敢对他们开口诉说这份委屈。现在好不容易开口,却还要压抑自己难受,说给他们查清楚时间,不会逼着他们偏心自己
怎会这样
蔺婉清想不明白,为什老天爷要这捉弄她又晴,害她平白无故地受这多苦,她孩子明明什错都没有!
她扶着额头,表情疲惫且痛苦,但她不能就此停下,这点痛算得什?哪比得过她孩子所经历到千分之?她缓缓睁开眼,声音坚定,好似提醒般地开口喊声:“海明。”
袁初蕊淡定地坐在雅间沙发里,沉静目光停在桌面显示屏上,画面正对着周以柔坐着那个位置。她相信周以柔死也不会想到,向对孩子们温和江海明夫妇也会对她用这招。
她轻轻眨动眼睛,扇睫上下扫,视线从蔺婉清表情复杂脸上掠过,最后停在站在窗边若有所思江海明身上,他此时背影多几分萧条意味。
从小看着长大孩子们朝变模样,拿着父辈辛苦打下家业随意践踏他人人生,至今毫无悔意。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们只觉得恍然,仿佛自己从未认识过这两个孩子
袁初蕊明白这件事对他们夫妇两是个不小打击,但不会就此放弃为陶又晴讨公道——这轻易就放过她们,那她家小朋友从前受苦成什?
她镇定地坐着,等着江海明夫妇表态。
不需要太多言语,江海明已经能够意会:“明白。”
袁初蕊目光又次重新汇聚在他身上,只见他慢慢地挺起脊梁骨,背影如巍巍青山坚实可靠,先前沉默颓丧和失望被扫而空,他说:“你放心,知道该怎做。”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逃避是没有
蔺婉清说不上来心里是什样感觉,难受、不解、愤懑以及失望交织在起,搅得她不得安宁。
周以柔刚才每个表现,每个表情皆被他们尽收眼底——她做过,她确做过那些事,他们女儿确受尽委屈!
江家和周家是世交,周以柔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他们原以为这就是个性格比较冷淡孩子,没想到她骨子里早已扭曲至此,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什时候养成这样看不起人性格。
那孩子为什连基本道德素养都没有!
蔺婉清沉痛地闭上眼睛,五指收拢,紧紧攥成拳头。如如果陶又晴不是他们女儿,而是普通家庭孩子,是不是就意味着没有人会帮她讨公道,只能平白受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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