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过前任再当兄弟,谁信啊。
但不当又怎办,他们父母都要办婚礼,宴请宾客,喜气洋洋办酒,总不能这时候回家出柜吧。
挨揍是小,把父母气伤是大,感情正浓时候还能说句为爱疯狂,现在都分手,不值当。
他吸口气,脑子里转几遭,想起陈柏青以前辛辛苦苦给他熬夜补习,还给他洗过外套,给他买过早饭,心又软下来,语气也软,先服输。
“会收敛好脾气,哥。”
姜游自己也知道他不是那理直气壮,腰又软下来,重新倒回副驾驶上。
好吧。
他也承认,他看见陈柏青就有点没好气。
但哪个人对前任能心平气和呢,前任之所以当前任,那必然是有过些幺蛾子,他倒不是想往陈柏青头上扣帽子,这幺蛾子里也有他份。
陈柏青说,“姜游,是你要跟分手,你不想谈,现在你还作出副不待见样子,你真当没脾气啊?”
熟,陈柏青经常跟他谈谈,从他错误百出作业,到他逃课打架,甚至到他想跟小姑娘谈恋爱。
天底下就没有陈柏青不想管事儿。
姜游抿抿嘴,心里只觉得陈柏青老妈子瘾又犯。
他往副驾驶上靠,身体舒展,问,“你想谈什?”
陈柏青视线从姜游身上扫轮。
姜游语塞。
确实,这位少爷是他哄到手,也是他要分。
认真算下来,起码从明面上看,是他把人家甩。
“行,算对不住你,”姜游有点烦躁,“正好现在也没进家门呢,把话说清楚,俩分手归分手,回家归回家。感情事情,就忘吧,进家门,咱俩还是兄弟。”
姜游说兄弟这两个字时候,睫毛颤下。
姜游向臭美,冬天里只裹着身单薄黑色风衣,本来还戴着围巾,进车内又解开来,露出截细腻脖颈。
姜游直长得挺好看,小时候眼睛圆圆,脸也圆圆,长大后倒成清俊白皙帅哥,不说话时候堪称优雅斯文,站在哪儿都能勾到女生回头,甚至还有男生盯着看。
陈柏青说道,“分手可以。但现在你还得叫声哥,马上回家,这整个寒假们都要待在起,这回连邻居都不是,就是个屋檐下,你要直对这样,是生怕咱们爸妈没看出来咱们好过?”
姜游听到这话就不服气,“怎对你?”
陈柏青目光幽幽地看他,似笑非笑样子,像是觉得他这句话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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