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来,姜游像是干坏事被捉正着,僵在原地,挺傻地看着他。
陈柏青说不清心里什感觉,像被姜游指尖给挠下,但他明知道姜游尴尬,却靠在门上,淡淡道,“上个大学,你倒是比以前勤快。”
姜游耳朵都烫。
他觉得自己像是又回到替陈柏青手洗衣服被逮住时候。
那时候陈柏青也是这样看着他,却又远比现在亲密,走过来抱住他,吻他,叫他小名,听得人满是羞耻,却又不自觉软腰,倒在陈柏青怀里。
吃过晚饭,两个人就起回家,路上谁都没说话,不紧不慢地穿过几条街,月光如霜,两个人影子都被拉得很长。
进院子,他爸和苏芳华都还没回来,但是陈柏青房间里要换灯管已经买回来,就摆在桌上。
陈柏青拿起来掂量下,自己去换。
姜游不想管,但又管不住自己,靠在门边,看陈柏青坐在梯子上换灯管,看得心惊胆战。
“你会不会啊?”他不放心,几乎想把陈柏青拽下来,这又不是换个灯泡,他看着陈柏青从墙里拽出堆零件,感觉陈柏青随时会被电下,“你不会就老实下来,等爸来换,们家大大小小灯管都是他换。”
地方,朋友,家人,熟人,都在提醒他跟陈柏青曾经有多亲密无间。
普通人分手就是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但他们不行。
他们永远藕断丝连,明明没有血缘,却像两棵缠在起双生树,棵总伴着另棵,要想分开,除非连根切断。
陈柏青也听见这句话,对着姜游伸手,“拿来吧。”
姜游却不理他。
姜游不干,把东西往陈柏青怀里摔,“你自己扫去。”
他噔噔噔跑回自己房间,把门关,砰得声,连陈柏青门都跟着震。
气性真大,陈柏青想,脸皮也真薄。
他拿着扫把,把最后点墙灰扫走,心头却心猿意马,想起点别。
他想起姜游被困在他怀里,雾气蒙蒙眼睛,嘴唇润红,微微张着
陈柏青嫌他聒噪。
“你把嘴闭上就行。”
他三下五除二就把灯管换好,拍拍身上灰,从上面跳下来,把梯子又扛回储藏室。
而等再回来时候,他发现姜游拿着扫把和簸箕,在收拾他换灯管时掉在地上灰。
他床上也被收拾下,但姜游看就不是会做事人,被子虽然抖过,却也算不上平整。
他把茶叶蛋在桌上滚圈,又放桌上磕下,三下五除二就把壳剥好。
谁还真不会啊?
他以前无非是仗着陈柏青惯他,总想撒娇罢。
陈柏青伸出手落个空。
他看姜游吃得腮帮子鼓起,脸叛逆,他嘴角翘下,也没跟姜游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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