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手机，刚想发些什
，却发现姜游又发来
第二条语音。
这
次次姜游声音正经多，却又带着点调笑
意味，像贴着人耳朵在说话，带着气声。
“那要不……
给你发个照片吧，也算睹物思人。”
陈柏青抬抬眉。
以他对姜游解，多半又是什打篮球耍酷照片。
他从被窝里偷偷探出头，确认大家都睡着，才又躲进被子里。
他按住语音键，小声又小声，也发出条语音。
几百公里外，陈柏青在他公寓床上点开。
姜游声音隔着电波传来。
“那怎办啊，哥哥。”
姜游眼睛下子亮起来，哒哒哒码字，“你怎还不睡，都这晚，你明天是没课吗？”
“有课，”陈柏青说，“但是睡不着。”
“为什啊？”姜游有点奇怪，“你不是不失眠吗？”
陈柏青那儿又沉默会儿。
分钟后，他发现陈柏青发条语音。
，伸手探去，只能摸到冰冷墙壁。
简直让人心生郁闷。
姜游不由叹声。
他看眼手机上时间，现在已经凌晨点，按照道理，陈柏青多半是睡，跟他们这松散学风不样，医学院课程排得满满当当，早八是再正常不过事情，陈柏青回校后向作息规律。
但姜游咬咬嘴唇，还是悄悄发句，“哥，你睡没？”
也行。
他想，起码挺可爱。
但等照片传过来，看清照片上内容，他却不由自主，低声骂句脏话。
仅限床上那种。
姜游这照片也不知是什时候拍，肯定不是在宿舍，只见姜游坐在他们卧室那张床上，身上只穿件松松垮垮白
姜游声音有点哑，他本来是清亮温润声音，此刻却像是沾层水雾，暗哑低沉，带着点轻微喘息。
他平时都叫陈柏青“哥”，此刻却偏偏要叫“哥哥”，像是撒娇，尾音轻轻上翘，羽毛尖儿样，在谁心头挠挠。
陈柏青喉结滚滚。
他又不是不经世事毛头小子，听就知道姜游是故意。
可他还是心头躁动。
姜游戴上耳机，把这条语音点开。
他听见陈柏青用那种冷感，微微疑惑口气说，“好像习惯抱着你睡，现在个人，很不适应。”
嘶——
姜游想，你少糊，书上说个习惯养成起码要二十天，你这才几天就必须抱着睡。
但他又忍不住嘴角上勾，笑意忍都忍不住。
下面跟着个小猫探头表情包。
两分钟过去，对面没人回应。
他鼓鼓脸，有点失望，又觉得情理之中，叹着气准备把手机放下。
但下秒，他手机屏幕就亮起来。
陈柏青：“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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