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鬼使神差地朝警戒线走过去,警察们也没拦着她,她呆呆地走进巷口,第眼就看到她直等待熟悉身影——就倒在那片昏黄灯光下,那片刺眼血泊里。
她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喊声:“老俞?”
无人应答。
她走上前去,熟悉面容赫然映入眼帘,脑子登时片空白。
她缓慢地蹲在他身边,温柔地推下他手臂,眉目低顺地说:“你躺这里干嘛呀,地上好冷。”
她哭很久很久,哭得眼眶发涩,整张脸冻得红通通,都没见到记忆里那熟悉又值得她依赖瘸拐身影。
从前不论怎样,老俞绝对会第时间来接她,但今天却迟,迟很久很久,就好像他不会来,他永远都不会来。
忽然间,她产生股强烈不安,她懵懵地站起来,踩进雪地里,愣愣地往前走两步后,股莫名冲动翻涌而来,催促她快些回去。
她就如受到感召样,突然发疯似地踩着冰冷雪往回跑。
她从来没有天像这样不安过。
会说出这些难听话。
俞如冰当时怒火中烧,直接道:“不在你面前和善装样子,怎骗你钱?!”
而老俞也有所有家长毛病,出什事,关起门来,就先怪孩子,让孩子反思。
就好像孩子永远都是错那个。
老俞听到她这尖锐话语,不高兴地皱皱眉头,让她反思。
“啊知道,你在跟生气。对不起嘛老俞,以后都不跟你吵架,你起来,们回家啊。”
“外面好冷啊老俞。”
她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哭太多,面对睡着老俞反而滴泪都落不下来。
不论她怎推老俞,老俞都没有搭理她,她自顾自地想,肯定是老俞在生她气,气得都不想
直到她看见熟悉红蓝灯光,看见熟悉警服,看见拉起严密警戒线,以及那些好奇地围在周边居民。
她停下来。
只是看两眼,她转身又要走,这时却有个男生挑事般地喊声:“俞如冰,你爸在里面!”
脑子里嗡声。
她不信,但脚步却像是被冰冻在原地样,怎都挪不开。
她分明是为捍卫他才和胖姨起冲突,结果他全然不问问自己委屈,心就向着那些连是不是人都还不确定“人民”!
她更觉委屈、不甘、恼怒,又正值青春年纪,当时就和老俞大吵架,最后摔门出走,个人跑到公园里抱着自己哭。
那个公园,是平时老俞经常来和她散步地方,也是她每次生气都会来地方。她生气就会往这里跑,主要是又叛逆又怕老俞找不到自己。
别扭得不行小心思。
然而她没想到,这次老俞真没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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