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下,大门被合上。
岑南在玄关站会儿,才转身回卧室。
卧室里,电影已经结束,屏幕上在播放片尾曲。
因为没有梁沐秋,这间宽大房间下子变得空旷寥落,说不出冷清。
卧室里还没有开灯,依旧是片昏暗。
他想想,还是相信岑南解释。
“如果你直睡不好,精神紧张,还是要去医院看下,”他严肃地望着岑南,凶巴巴,“不要以为自己年轻就可以胡来。们编剧里头好几个都定期去心理医生那儿做咨询……”
岑南神色温柔地望着他。
嘴硬心软,简直是梁沐秋最好写照。
梁沐秋吧啦吧啦说好几句,也意识到自己好像管太多,咳嗽声,停住。
你现在经常失眠吗?”
岑南脸色不变,“你为什这问?”
梁沐秋背靠在门上,双腿微屈,眼睛错不错地盯着岑南,“刚刚在你药箱里面,好像看见地西泮片。”
虽然刚才屋子里还很暗,但是惊鸿瞥,他却看清楚这个药瓶。
他在岑南离开以后也曾经成夜失眠,短暂吃过段时间安眠药调整。地西泮片已经算比较强效安眠药,除失眠也可以镇静抗焦虑,并不会轻易给轻度失眠人服用。
岑南慢慢蹲下身,捡起散落地药物,这个其实并不是他常用药箱,除地西泮片,里头只有些碘伏酒精感冒药之类。
就算被梁沐秋挨个检查,也不会怎样。
他真正不想被看见东西,其实全都放在柜子里,锁上。
岑南把那个小小安眠药瓶子握住手里,盯会儿,眼神瞬间有点冷。
他像是又回到下着雪芝加哥,医院里冷冷清清,白色墙,白色被子,窗外树叶都干枯,而他站在窗边,盯着快掉落叶子,动不动
岑南认真点头,“知道,但是自从跟你见面,已经好多,晚上睡觉也不常醒。”
梁沐秋撇嘴,“又不是安眠药成精。”
但既然岑南这说,他也没什好再教育。
他拧开岑南家门把手,闪身出门,“拜拜。”
溜烟就跑。
他自己是没吃过。
他微微地皱起眉,“你是不是压力太大,工作很苦吗,还是,在国外太累?”
岑南笑下,“之前段时间失眠是很严重,律师本来压力就大,十个有九个精神有毛病,还算好。尤其回国后,又遇见你,已经很久没吃。不信拿给你看,那个药瓶里还有很多。”
梁沐秋将信将疑。
他当然知道律师压力大,编剧里面焦虑失眠也不在少数,他自己刚进工作那两年,度给压力搞得快自闭。后来上手,才自己慢慢调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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