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罪有应得。
但他却又控制不住地嫉妒。
他垂下眼,勾着梁沐秋腰那只手在腰线上轻轻摩挲。
他像是好奇,语气平静地问,“你们这场戏拍挺久吧。”
梁沐秋不大敢看屏幕,脑子却没多想,还认真回忆下,“也不长,就两小时吧。”
岑南低头看他眼,眼中情绪不明,看不出喜怒,“别捣乱,还挺想看。”
岑南把他手按在掌心下,却又不安分,手指插进他指缝里,似有似无地摩挲。
而在短视频里,那女大佬也欺身上前,坐在贵妃榻上,像弹奏钢琴样挑逗着自己情人,手指如蜻蜓点水般略过,意思是有,但却没有碰到实处。
他们当年都还是学生,也没谁是专业,笑场都不知几次。这种“调戏”情节,人家女生也不追求职业精神,大部分都是虚着来,主要靠借位。
寻常得不值提。
想起这茬,梁沐秋神色不由变得有些古怪。
但岑南手机与他并非心有灵犀,丝毫不听指挥,点也没有自觉卡顿黑屏。
过女大佬和小警察对手戏,就轮到梁沐秋出场。
他那时候才不到二十二,眉目青涩,却像珍珠样漂亮,透白,干净,透着种惹人怜惜粉,既然演小情人,故意穿件有些透明白衬衫,扣子只扣半,黑色长裤倒是正经,却又松松垮垮,露出截柔白腰线。
这段戏是女大佬为刺激小警察,特意叫来自己养过小情人,当着小警察面调情。
岑南眼神沉沉。
“这个戏很难拍吧,她是怎碰你,这样吗?”
但落在岑南眼中却不是这样。
他看见梁沐秋舒展身体躺在榻上,像森林里只无辜鹿,漂亮得不可思议,谁都想捕获他。
这是他见过梁沐秋。
因为这时候,梁沐秋已经和他分开年多。
在他遥不可及地方,梁沐秋所有美好温润都与他无关,却被别人尽收眼底。
他们群人是拍学生作业,老师也开明,并不拘束,他们就胡天胡地,剧情撒野般奔腾,怎刺激怎来。
梁沐秋在戏里分明是该主动勾引女大佬。
但他那年才二十几岁,只勾引过个男人,姓岑名南。如今要他去诱惑女人,他压根不会,规规矩矩躺在贵妃榻上,榻上羊毛毯是白,他也是白,珍珠掉进雪堆里。他有点放不开,低眉敛目,不像女大佬养小妖精,倒像被抢回战利品,书香门第出来小少爷,如今当帐中欢。
六年过去,现今二十八梁沐秋脸皮还有点薄,看着短视频里自己,多少有点羞耻,伸手去挡,“有什好看,跳也不影响剧情。”
但他手刚碰到手机,就被岑南给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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