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儿又想起自己曾经猜测,他直怀疑蒋缇喜欢许詹。
他不由自主地盯着蒋缇,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
但蒋缇却面无表情,双眼睛如幽暗无波古井,看不出波澜。
夏余有点泄气,但想到许詹最近郁郁寡欢样子,又有点蠢蠢欲动。
旧爱忘不掉,那定是新欢不够好,蒋缇英俊又靠谱,就算嘴毒点,那也甩秦深八条街。
过会儿,他突然问,“你跟许詹离婚?”
夏余差点被烟呛住,咳嗽好几声,但是抬头看见蒋缇那张云淡风轻脸,又冷静下来,“嗯”声。
“是离,”夏余心平气和,反问他,“哥跟你说吗?”
“嗯。”蒋缇睫毛眨眨,“夏津前阵子找倒苦水,说你不省心,非要离婚还要跟陆昭在起,喝大半夜酒还赖在家发疯,后来被你嫂子接走。”
夏余露出尴尬神色。
但是聚会进行到半,他到阳台上去透个气,刚点燃支烟,身边就站个人,个子很高,穿着件黑色短款大衣,侧脸瘦削,肤色冷白,眼睛幽深漆黑,像悬崖下湖泊,双拿惯画笔手清瘦修长,小拇指还沾着不知道哪儿蹭到颜料。
夏余转过身,把烟从嘴边拿走,打个招呼。
来人是蒋缇。
他跟蒋缇也有些日子没见,蒋缇还跟从前样,天生厌世脸,又不爱笑,看脾气就不怎样,很符合对艺术家刻板印象。
夏余笑他,“你怎回事,元宵才刚过,副苦大仇深样子,点都不喜庆。”
他没忍住,问蒋缇,“能问你件事吗?”
蒋缇从夏余放在栏杆上烟盒里抽根,拿过打火机,点燃,放在唇边。
“你问。”
夏余很少见蒋缇抽烟,在若有若无烟雾里,蒋缇眼睫微垂,落拓又
他真是给他哥添太多麻烦。
蒋缇又道,“也没想到你会跟许詹离婚,又跟陆昭在起,以为你们感情很好。”
他这话语气很古怪,眨不眨地看着夏余。
夏余挠挠脸。
“感情好也不代表是真爱,”他跟蒋缇关系直很好,比跟些旁系亲戚还亲近点,所以他说得很坦诚,“跟许詹很适合当朋友,但家人,但爱情始终差那点,们当不爱人,不如放手。”
“天生就这样。”
蒋缇靠在阳台栏杆上,已经是初春,天气回暖些,但外面烟雨蒙蒙,雨丝粘稠又冰冷,落在手背上,凉得人心底发寒。
他斜着眼看夏余,却又不说话,看得夏余心里都在发毛。
“干嘛啊,”夏余莫名其妙,以为蒋缇又想管自己抽烟,把烟往旁边挪挪,“你嫌抽烟打扰你透气吗?”
蒋缇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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