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
问起这个来
？”
“随便问问
把皮球放在茶几上，随手便把粉包烟拿起来打开，抽出里面
洋画儿，爸爸笑笑问：
“封神榜洋画儿存全没有？”
“哪里会！那张姜子牙永远不会有。三只眼杨戬倒有三张啦！”
爸爸摸摸头笑着对妈妈说：
“这孩子，也知道什姜子牙啦，杨戬啦！”
“讲故事？”
“是呀！常常来，看你这小姑娘是好心肠，咱们交个道义朋友，跟你讲弟弟故事儿呀，故事儿呀。”
“什时候？”说到讲故事，最喜欢。
“遇见，咱们就聊聊，
个人儿，也闷得慌。”
他说话，不太懂，但是觉得这样个大朋友，可以交交，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分不清这些，就像分不清海跟天样，但是他嘴唇是厚厚墩墩。
也不能随便要。”
“这孩子！”他也很没有办法样子，随后他又问：“你们家知道你上这儿来吗？”
摇摇头。
“你回去要告诉你们家里人看见吗？”
还是摇头。
也不知道是怎个心气儿，忽然问爸爸：
“爸，什叫做贼！”
“贼？”爸爸奇怪地望着。“偷人东西就叫贼。”
“贼是什样子？”
“人样子呀！个鼻子俩眼睛。”妈回答着，她也奇怪地望着：
转身向外拨动高草，又回过头来问他：
“明天你要来吗？”
“明天？不定。”
他正拿个包袱摊开来包些东西，草下面很暗，看不清，但是可以听见“当当”声音，准是那个铜盘子碰着掉在地上汽水球。那些是他东西吗？走出破砖墙，眼前这块地方还是没有人，但远远看见宋妈领着小妹妹回来，赶快向家里跑，路过隔壁人家，看见那收破烂挑子还摆在那里。
和宋妈同时到家门口，便牵小妹妹手路走进家门，这时院子里电灯亮，电灯旁边墙上爬着好几条蝎虎子，电灯上也飞绕着许多小虫儿。茶几已经摆在花池子旁边，上面准是壶香片茶，包粉包烟，爸爸要在藤椅上躺好久好久，跟妈妈谈这谈那，李伯伯也许会来。
“那好，可千万别跟人说看见呀！也是好人。”
谁又说他是坏人呢？他样子使很奇怪！猜想他不是来拉屎，那堆东西，跟他有关系。
“回去吧！快黑！”他指指天，乌鸦飞过去。
“那你呢？”问他。
“也走呀，你先走。”他掸掸身上落下碎草，好像要站起来，接着又说：“可别说出去呀，小姑娘，你还小，不懂得事，等赶明儿，跟你慢慢地谈，故事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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