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洺:“……”
他言难尽地转头看姜昼眼。
怎说呢?
他直觉得,姜昼就像万琳描述那样,是个性冷淡,闷得很,能句话解决事情都不会浪费第二句。
也就在家对猫猫形态他亲近点。
因为昨天那场告白,他很难若无其事地面对姜昼,没话找话,“你来喝咖啡啊?”
话出口,他就想咬掉自己舌头。
不然呢,来这儿不喝咖啡,喝酒吗?
姜昼闷笑声。
“对,”他只手搭上咖啡馆门把手,“但今天想喝你做,可以吗?”
他愣,随后抬起头。
只见姜昼就站在他旁边,玻璃窗里倒影修长挺拔,正低头望着他。
他刚才摆弄着月季时候,还在想姜昼今天会不会来,来他又应该怎面对。
如今真见到人,倒是不会说话。
见郁洺副懵懵样子,姜昼干脆微弯下腰,帮郁洺擦掉脸上那块灰。
姜昼今天是下午来咖啡馆。
这条街上大大小小咖啡店共有七家,因为就在商业区里,来买咖啡提神上班族格外多。
姜昼从前并没有什偏好,但是自从郁洺来这儿打工,他就再没有踏入过其他店内。
他走到“昭雾”咖啡馆时候,郁洺正在给外面花浇水。
他们老板在店门外种栅栏花,底下还有小盆栽,员工们轮流照看。
但是自从昨天告白后。
他却觉得姜昼像打开什禁忌开关,突然露出他从未见过面。
带着侵略性,甚至是有些暧昧。
却又恪守在恰好底线上。
有君子之态,却无君子之意。
郁洺愣愣,对上姜昼含笑眼,又把头低下去,“可,可以。”
但他只会做拿铁和摩卡。
姜昼要拿铁,就在前台旁边等着他做。
郁洺被盯得手都有点发颤。
他本来就不太会拉花,小天鹅能画成胖汤圆,姜昼却偏偏还在旁边说,“拉花想要爱心。”
“你脸上脏,蹭花泥,”他低声道,“手上也有。”
郁洺这才反应过来。
他赶忙把湿巾从姜昼手里接过来,“自己来。”
姜昼也不坚持,松手。
郁洺仔仔细细把自己胳膊上灰点擦下,才窘迫地站起来。
郁洺之前不小心养死盆彗星月季,现在对待剩下几盆格外当心。
他今天穿还是黑色围裙,头发长点,被同事分个彩色夹子,歪歪扭扭地别在发尾。
那月季是纯白,在片绿影里,格外清凉,郁洺侍弄时候,手上沾点泥巴,甚至脸上也蹭到点灰,但他自己却没有在意。
姜昼安静地看几秒,拿张湿巾,递到郁洺旁边。
微冰触感碰到郁洺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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