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会忘呢。
其实云市也不是没有过人妖结
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妖怪给人类下桃花咒事情。
郁洺脸色都白几分。
他总觉得哥哥意有所指。
“总有人能接受,”他弱弱反驳,“领婚契人类不也挺多。”
起码姜昼会接受。
他发愁地想,他还不是个大妖怪,这可怎办,他就是个十八岁小猫崽子,在妖怪里还算个幼崽,别说毁天灭地,让他搬个小湖泊都费劲。
想到这里,他耳朵都快搭下来。
郁芒喝着冰茶,观察着郁洺神色,将他失落样子尽收眼底。
“其实大部分妖怪,就算想结婚,都不会跟人类领妖族婚契,顶多偷偷找点灵药,给伴侣续上点命。”他又说道。
郁洺愣,随即抬起头,纳闷道,“为什?”
是生死契。也就是你问,怎和人类共享生命。”
郁洺眼睛唰得下子亮,“就是这个。”他往前探探,又问,“只要签署就行吗?”
“怎可能。”
郁芒对郁洺天真想法嗤之以鼻。
共享生命,将要与生俱来长寿分享给人类,如果都这容易,妖怪早就和修真者不死不休。
他尽力劝慰着自己,姜昼这喜欢他,喜欢得,都昏头。
姜昼定不在意。
“但领生死契很少,”郁芒淡淡道,“生死契落,你们再也不能分开,至死方休,就算你愿意,又有多少人愿意,千百年跟你守在起。你忘记咱们从前素映老师吗?以前家里没告诉你,他跟伴侣就是生死契。”
郁洺说不出话。
他心脏沉下去,像被挤在起,几乎呼吸不上来。
“因为他们根本不敢告诉伴侣,自己是个妖怪。”
郁芒搅着杯子里冰茶,神色恹恹。
他声音很轻,却像道惊雷落在室内。
郁洺情不自禁抓住衣角。
“有多少人能接受枕边人是个怪物呢,”郁芒盯着郁洺眼睛,“们对他们来说,就是怪物,比他们强悍,拥有利爪和利齿,随时可以威胁他们生命,甚至能有办法操控他们感情。”
“这其实是种献祭,是道契约,想跟人类伴侣签生死契,首先你要是个足够强悍大妖,其次你伴侣要对你全身心臣服,不得有二心,否则你们在结契过程里,轻则受伤,重则殒命。且不说这两个条件多难得,又有几个妖怪愿意凭空把自己寿命与修为分给别人,即使是自己伴侣。”
郁芒幽幽地看着郁洺,“大部分妖怪要真是想跟伴侣相守,也只会去找伴侣转世,运气好,那个人还能找回记忆,再续前缘。”
但运气不好,也就这辈子。
生死荣枯,早有天定。
郁洺听得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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