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写字楼里走出来，还穿着上班
正装，神色里有丝倦怠，却还是第
时间发现
他。
他深吸口气，强压下心口情绪，又说道，“
真没什
事，就是路过。”
姜昼当然不信。
郁洺自己看不见自己，他脸上写满难过，眼眶都已经发红。
“
他记得韩潇先生z.sha后，是没有葬礼。
素映老师也突然消失在云市，走得无声无息，像滴水流入大海，再没谁见过他。
只有住在隔壁柏树妖说，素映老师走时候，怀里抱着个骨灰盒。
而素映老师跟他爱人家还直保留着原来样子，虽然已经没有主人，院子里玫瑰却还年年盛开，只是再没有个漂亮人类青年，去修剪花枝。
郁洺忍不住想，他跟姜昼也会走到这步吗？
姜昼摸下，皱皱眉，“你在这儿站多久，怎不给打电话？”
他注视着郁洺眼睛，“是不是发生什事，你看着好像不高兴？”
郁洺低头看着地砖，回避道，“没有，随便走走。”
鹅卵石铺成百合花形状，花心却是黑色，他就踩在这花心里。
能有什事呢？
气氛时间有点尴尬。
郁洺蹲在树丛里，自己也觉得自己丢脸。
其实他听力和视力都是很敏感，刚才姜昼还没从门里走出来，他就听见声音。
可他正在发呆，心里想着别事情，居然没发现这是姜昼，情急之下只能把自己缩起来。
结果当然是失败。
他不知道。
但光是这样想想，他心口已经先痛起来.
如今跟姜昼面对面站着，姜昼正满怀担忧地望着他，郁洺心中酸楚更甚。
其实他已经准备回家，在楼下待个多小时，门口保安已经盯着他看很久，大概把他当成什可疑人物。
可就在他要走时候，姜昼居然出现。
其实不过是他听完哥哥话，心里难受，坐在长椅上发会儿呆，就又跑来姜昼公司楼下。
他知道姜昼在加班，也不想去吵他。
他只是想站在离姜昼近点地方，虽然看不见姜昼，但知道姜昼就在这栋建筑里忙忙碌碌，也会有种安定感。
他盯着这高高写字楼，这是他除姜昼家以外最熟悉建筑。
他反反复复想着素映老师事情，想着生死契，想着妖跟人种种。
想到这儿，郁洺更加心虚地低下头。
好在姜昼只是看他会儿，没计较他骗人，抬起手揭掉他头发上沾枚草叶，把他从树后拉起来。
“怎这个时候来，过来也不告诉声。”姜昼说道。
他直觉郁洺不是无缘无故跑来。
夏天晚上也热，可是郁洺手却甚至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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