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去上学，小妖怪们都围着他看来看去，不带恶意地问他，“你到底是猫咪还是狐狸啊，为什
你弟弟就不是这样？”
他回答不出来。
父亲告诉他，能融合两个种族特性
小妖怪，是很罕见珍宝。
可他知道不是。
脆弱混血种在古时候都是要被抛弃，很多会被其他妖怪分食，从而死在野外。
但他低下头继续踢着小贝壳，心想这又不是在娱乐圈问爱豆年龄，干嘛这紧张。
不懂。
周境要是真年纪很大
，其实他也不介意尊老爱幼，多替周境跑个腿什。
“你换个问题，”周境盯着郁芒发旋，以为自己把这小崽子惹生气，又有点心虚，“别都可以问。”
小贝壳在沙滩上翻三个跟头。
但他怎瞧，都看不出周境到底多少岁。
周境：“……”
他没想到郁芒
开口就是这种要命问题。
妖界年龄向不是个问题。
十八岁和百八十岁也没太大区别。
思。
周境也知道自己厚此薄彼，理直气壮道，“他们又不是幼崽，冻冻更结实。”
郁芒没忍住笑。
幼崽……其实他很不喜欢被人这叫，但是在周境这种老妖怪面前，当当幼崽，好像也没什。
还要等会儿才继续拍下组。
是他父母爱他，是他幸运生在妖怪也有法律现代，他才能毫无性命之忧地长大。
他长到二十岁，并没有因为混血种身份遇见什为难，但有时候，他还是会偷偷想，要是能遇见别混血种就好.
郁芒有点不安地看着周境，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算不算冒犯。
但很快，他就看见周境点点头。
“嗯，”周境反而有点奇怪他这问，“这不是很明显吗？
是螣蛇与建木混血，不
郁芒抬头看看周境。
其实他是有别问题，只是怕冒犯，才没有开口。
但周境既然主动提，他还是忍不住小声问出来，“你是不是……也是混血种啊？”
他目光澄澈地望着周境，含点自己都不知道期待。
混血种数量实在稀少，他长这大，从来没有遇见过。
但是……周境视线飘忽下，几千岁跟二十，应该还是差有点远。
他抿抿唇，难得板脸，“不告诉你。”
郁芒吃个闭门羹。
但他瞧瞧周境脸色，也知道自己是触及老妖怪雷区。
他乖乖不问。
他踢踢海滩上个贝壳，问周境，“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问吧。”
“你到底多大啊？”
郁芒看眼周境这年轻脸，心里像有个小尾巴扫来扫去，好奇得不行。
知道周境是妖怪以后，他对周境反而要随意点，大概就像有共同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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