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困
。”他咕哝道，脸颊在被子上蹭蹭。
“你睡吧，”周境说道，“陪着你。”
郁芒笑笑，心想他又不是小孩子，不用谁陪着睡。
但他也没有拒绝，打个哈欠，又往被窝里钻钻。
“你也早点睡。”他含糊道。
“知道。”
周境
眨不眨地看着他。
两个人隔着屏幕望着彼此，郁芒房间里很安静，郁芒坐在沙发上，旁边还放着他小时候
玩偶，如今依旧柔软可爱。
郁芒坐在里面，除去脸上绿色面膜，几乎跟高中模样。
周境低声道，“早点回来吧，你不在身边，觉得哪儿都不舒服。”
郁芒盘腿坐在沙发上，“也没做什
，跟家里吃饭，陪弟妹们玩会儿飞行棋，看看电影，就回来。”
“那明天呢？”
郁芒想想，“还没想好，应该找朋友聚聚吧。”
他这次回来也没什目性，就是散散心。
“你呢，你今天都干什？”郁芒问。
跟郁树兰生活院子.
郁芒又陪着弟妹们在院子里玩会儿，就自己回房间里。
到卧室，郁芒就没这谨慎。
他已经洗过澡，身上穿着灰蓝色睡袍，头上带个发箍，在往脸上糊面膜，虽然他皮肤已经够好，但是经纪人天三催要他保护好这张价值千金脸，他还是会做做皮肤护理。
他面膜是绿色，在灯光下绿莹莹，看着格外奇怪。
“好。”周境说道.
直到确定郁芒睡，周境才挂通话。
他没有回卧室，就坐在廊下，铺天盖地雨声砸下来，冬雨寒气，夜里凉意也混合在起，沁入肌骨。
茫茫夜色里，只能看见他猩红烟头，像开在
郁芒耳朵有点发烫。
真黏人啊，他想，明明是这样厉害妖怪，看着云淡风轻，谈起恋爱，却和被冲昏头脑人类没什区别。
他轻轻点点头，“嗯。”
时间到，他去把面膜洗，躺在被窝里继续和周境聊天。
但聊着聊着，他眼皮子就打架。
周境手里夹支烟，烟雾里掺着丝冰草味道，在这寒冷冬日格外刺骨。
“没做什，吃饭，睡觉，想你。”他低声道。
他说得如此直白，却又轻描淡写。
郁芒先是怔，而后才后知后觉，心头泛起阵微甜。
“才走天。”他轻声说道。
周境看就皱起眉，“你像没进化好树妖。”
郁芒满不在乎
“这个好闻，”他说道，拿起那个面膜瓶子看看，“这还是朋友帮代购，说是有修复抗老作用。”
周境微妙地抬起眉，实在想不通郁芒光滑柔嫩脸蛋哪里要抗老。
但他识趣地没发表评价，转而问郁芒刚才都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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