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请求宽恕,你们在哪里行方便呢?”
“罐子,先生。”
而唐·苏尔皮齐奥用他那谦恭有礼语调回答:“说实活,使用些小罐子。”
向唐,费德利哥告辞之后,柯希莫由苏尔皮奇奥神父领着去拜访侨民中各种人物,登上他们各自所在树木。这些贵族老爷和贵妇人虽然在他们生活起居中有着无法消除种种不便,却个个都保持着惯常端庄仪态。有些男人,垫上马鞍,骑坐在树杈上,这种方式令柯希莫十分喜爱,他在这些年就没有想到过(“脚蹬子最有用处,”他立即想到,“可以解除吊着两脚不舒适,坐得稍久腿脚就发麻。”)。有些人使用航海望远境(他们中有人有海军上将军衔),大概只是用来在他们之间从棵树到另棵树地互相观望,开开心和聊聊天。夫人们和小姐们都坐在她们自己绣垫子上,做着针线(唯有她们还干点活)或抚弄着喂得肥肥猫。在那些树上有大量猫,还有同样多关在笼子里鸟(可能是粘鸟胶上牺牲品),只有些鸽子是自由,它们飞到少女掌心上,被爱怜地摩挲着。
在这些树上沙龙里,柯希莫享受到郑重其事款待。他们请他喝咖啡,然后很快就谈起他们在塞维利亚和格拉纳达宫殿,他们留在那里财产、粮仓和马厩,邀请他在他们恢复名誉时去做客,他们用深恶痛绝而又恭恭敬敬混合语调谈到把他们驱出国门国王。有时候他们能够精确地区分开那个同他们家族争夺权力人与那个行使权威王位,有时候他们在情绪冲动时故意把两种对立认识混在起。柯希莫呢,每当话题落到君主身上时,他就不知道脸上表情应当如何是好。
在这些流亡者切举止言谈中都散发出忧愁和哀伤气息。这多少符合他们实况,也多少有些故作姿态,就像人们在说服别人时候道理讲不清就以威严态度加以补充样。
女孩子们——柯希莫第眼看过去就觉得她们皮肤多毛而无光泽——说话时活泼愉快调子时隐时现,她们总是及时加以控制,她们之中有两位在踢毽子,从棵梧桐树踢到另棵梧桐树上。啪,啪,接着是娇声惊呼,毽子失落街上。个小淘气鬼捡起来,要两个比塞塔才肯把毽子扔上去。
在最后棵树上,那是棵榆树,住着位老者,被称为伯爵,没有戴假发,衣着寒酸。苏尔皮奇奥神父走过去时压低说话声,柯希莫学着他样子跟过去,伯爵不时拨开树枝,向坡下眺望。片忽青忽黄平原向远方延伸。
苏尔皮奇奥轻声细气地告诉柯希莫,老人有个儿子被关押在卡洛国王监狱里,受尽酷刑。柯希莫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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