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好像觉得自己过分坦率:“噢,你看你不是做到吗?那后来不是很难办。”
“等你回来……”
“好极!喂,你们,把那幅窗帘放到哪儿去呀!都放在这
垂挂着气根树木变得粗壮,王兰花落英缤纷。但她没有看见他。他用戴胜鸟咕咕叫,用草地鹨啭鸣,呼唤她,这些声音汇入花园中各种鸟雀繁多啁啾中。
她下马鞍,握着缰绳,牵马步行。它来到别墅前,放开马,走进门厅。她大声吩咐:“奥尔登西亚!加埃达诺!达尔奎尼奥!这儿需要粉刷,需要重新油漆百叶窗,把壁毯挂起来!要在这里放圆桌,那里放长条桌,中间摆斯频耐琴,所有画都要换位置。”
柯希莫这时才明白,在他粗心大意地看来直是无人居住关闭房子,现在却是敞开着,里面有许多人。仆人们在打扫卫生、整理房间、开窗通风、布置家具、拍打地毯,是薇莪拉回来。那,薇莪拉重新定居翁布罗萨,她重新拥有她小时候离去别墅!但是,柯希莫胸中高兴心跳与害怕心跳没有很大区别,因为是她回来,在他眼前她是这样地超出他预想和傲气十足,这就意味着他失去她,记忆中她不复存在,那在树叶神秘芬芳之中和阳光穿过绿色里她不复存在。这就意味着他将不得不躲开她,那对孩提时她最初记忆也将消失。
柯希莫在这种变化心跳中看见她在仆人中走动,指挥他们搬动长沙发、钢琴、角柜、接着匆匆走进花园,重新骑上马,后门跟着群仍然恭候吩咐人,现在她对园丁们讲话,告诉他们应当如何重新修饰荒芜花坛,如何在小路上重新铺设被雨水冲掉鹅卵石,如何重新安置柳条椅、秋千……
她高高地扬起手指指以前挂过秋千那根树枝,现在应当重新吊起秋千,绳子应当多长,摆动幅度应当多大。她这指手画脚地说着,眼光投到玉兰树上。从前柯希莫就是从那上面出现在她面前。他在玉兰树上,就在那里,她又看见他。
诧异,非常惊讶。他们都说不出话来。当然,她立刻恢复常态,像平素样摆出副骄矜架式,但是就在她露出惊奇表情那刹那间,她跟晴和嘴笑,露出颗牙齿,同她小时候模样。
“你!”接着她尽可能地用个人谈起件寻常事情自然语气,但她没能掩饰住她高兴和兴趣:“哟,你从那时候起就直这样留在这里,从没有下来过吗?”
柯希莫终于把快要冲口而出麻雀叫声变成句话:“对,是,薇莪拉,你还记得吗?”
“从来没有,真从来没有把脚踏上地面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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