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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 10 和奶牛们旅行(3 / 4)

“想过……”

“山里漂亮吗?”

他站在那里,面对着他们,皱着眉头,目光硬朗。

就像骡子样地工作。”他说,往前吐口痰。他已经是副男人脸膛。“每天晚上都要把奶桶搬给挤奶人,从这头牲口走到那头,从那头再走到另头,然后要把奶倒进大桶里,动作还要快,越来越快,直到晚上。大早,就要把大桶滚到卡车边,因为他们要把这些大桶运进城……还要数数,总是要数:数牲口,数大桶,数错可就糟……”

“可你在草地上待过吗?当牛去吃草时候?……”

下肯定在棵冷杉荫翳下消磨时光,嘴里含着片草叶,吹着口哨,望着底下草地上缓缓移动奶牛,在山谷阴影中听着溪水汩汩流动。

妈妈却等不及要他回来。“他会乘火车回来吗?还是公共汽车?已经个星期……已经个月……天气要不好……”她怎都平静不下来,尽管每天餐桌上都可以少个人,可这也难以安抚她。

“他好得很,正凉快着呢,肚子里满是黄油和奶酪。”马可瓦尔多说。每当他站在路尽头,而那被腾腾热气遮住、如浮雕般白灰色群山在他面前若隐若现时,他就感到自己好像沉进口井里,井口上方光线让他觉得是看到槭树和栗树枝叶间闪烁,让他听到野蜜蜂嗡嗡飞舞,而米凯利诺就在那上面,在牛奶、蜜汁,还有成排黑莓中间,慵懒而幸福。

马可瓦尔多也在夜夜期盼着儿子归来,但不会像儿子母亲那样,去操心什火车、汽车时刻表:夜里他聆听着路上脚步声,好像房间里小窗户是荡漾着回声海螺开口,把耳朵贴在上面就听得到大山里传来声响。

这天夜里,马可瓦尔多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这不是幻觉,他听见路上那无法混淆踏步声正在靠近,那种伴随着颈铃声分趾蹄脚步声。

“根本就没时间。总有什活要干。挤奶,备草,收粪。这都是为什?就因为没有劳动合同,他们付多少钱?真是少得可怜。但如果现在你们以为会把钱给你们,你们就错。行,就这样,们去睡觉吧,都累死。”

他耸耸肩,吸下鼻子,走进家门。

牛群带着干草那迷惑人而无精打采味道,摇着颈铃叮咚声,

他们跑到路上,他和整家人。牛群回来,缓慢而庄重。在牛群中央,骑在头牛脊背上,双手紧握在项圈上,牛每走步他头就跟着抖正是米凯利诺,都快睡着

他们把他接下来,又是抱,又是亲。而他却糊里糊涂

“你怎样?漂亮吗?”

“哦……漂亮……”

“你有没有想过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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