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稚弱
小少女拎着木桶转过身，吭哧吭哧
姜雪用勺子舀起来，小心翼翼又期待地喂她
口：“你试试，好吃不？”
姜穗张嘴吃
口，童年贫瘠却色彩斑斓，这样冰粉显得可贵又可爱。
她用力点头，肯定姜雪：“好吃，雪姐姐真厉害。”
姜雪被她如今笑容击中心脏，她夸张地捂住胸口：“快别笑，别对着
笑，需要人工呼吸……”
姜穗更是乐不可支。
它在阳光下更加炫目美丽，折射出七彩光芒。这样昂贵奢侈品，他从来没想过将它从橱窗买出来，然而现实是，他站在大院外面。
他没想怎
样，只不过敬老院那件事，像是他心中个坎儿，哪怕是段玲受到报应也不能让他心里平息点。
驰厌冷着脸，踱步到姜家门边，从前门看到后院儿蹲两个小姑娘，他脚步顿住，没再打算进去。驰厌抬眼看进去，姜穗背对着他，专心看着个木桶。
姜雪在捯饬冰粉，姜穗托腮看着姐姐。
“穗穗啊，这次定能成功，你相信，菠萝味儿冰粉可好吃。可惜你们家井水不够凉，不然刚刚也不会失败。”
“衣服不要。”
导购员讥嘲厌烦目光还没来得及露出来，又听见这个穷酸少年说：“那只水晶猫给。”
导购员呆住。
那猫比衣服还贵两百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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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雪吧唧口亲姜穗脸上，她捂住脸：“啊啊啊妹妹天下第漂亮！”
姜穗反应速度哪里躲得掉，被她吓跳，反应过来无奈极。
她伸手把荡漾姜雪拉起来，又用力拎起木桶，打算放进家里。
驰厌本来面无表情看着。
他在姜雪大声喊出她妹妹第漂亮时，额上青筋欢快跳跳。
姜穗眼带笑意，点点头。
2000年她家还没有冰箱，姜雪家也没有，姜雪买包做冰粉粉末，把它用开水冲倒进碗里，然后放进装有凉水木桶，再等会儿也能凝固成爽口冰粉。
两个女孩子目不转睛盯着木桶看。
好会儿，姜雪用勺子戳戳，惊喜道：“成成！”
姜穗被她喜悦感染，也弯着眼睛笑。
水晶猫安静窝在他怀里，烫得胸口有些疼。
这是驰厌这辈子第次做这脑热事情，他理智清楚又冷淡地告诉他，它再漂亮，也不过是块石头而已。石头在李子巷随处可见，犯不着体面衣服都不要，买这个无用东西。
然而他想起那天在舞蹈室里面，她看他警惕讨厌眼神，让他心中那种不悦又升腾起来。
他摸摸自己脸，姜穗舞蹈鞋踹在上面感觉似乎还残留着，他抿抿唇。
驰厌没有回李子巷，八月夏天，他身汗，手指轻轻摩挲着手里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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