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再次听到他让她不许靠近他话,停住脚步站在原地。
李子巷内,驰铭换裤子,用手抓两把头发,飞奔出门:“操!姜穗,你给老子站住!”
那声音又远及近,张狂极,姜穗下意识抬头看驰厌。
驰厌也冷冷看她眼,他说:“赶紧滚。”
多冷漠狠戾话。
他身体摇摇欲坠,可她还没碰到他,他就猛然后退步:“别过来!”
他闭闭眼:“别过来,离远点。”
二月风灌进肺里。
吹得他清醒又疼痛。
她也许喜欢驰铭,也许不喜欢驰铭。然而他清楚地明白,不管喜欢与否,她情绪都是给驰铭。姜穗笑容是驰铭,讨厌和烦恼是属于驰铭,那驰厌有什呢?
烂,半边脸都是擦伤血痕。
他手腕也在滴血,滴滴,仿佛成雪地里盛开红梅。
她问:“驰厌,你怎?发生什事?”
驰厌抬起眼睛,声音有点儿冷:“上次是驰铭招惹你,这次呢?你主动来招惹他吗?”
姜穗愣住:“什?”她反应过来才明白,她出现在李子巷,本身就说不清。
姜穗几乎又回到曾经被“大名鼎鼎臭脾气”驰厌先生骂哭场面,她抿抿唇,看见他半边脸血迹,咬牙往前走。
她走几步,身后重重咚声。
姜穗回头,少年倒在雪地里。
或许有怜悯和同情。
然而怜悯和同情,是个男人最不需要东西。
他从来没招惹过她,只是远远看着。
然而他恨透姜穗同情他。
面施舍,面让人刻骨地求而不得。她以为他能忍住冷淡平静心情多少年?年、五年、还是十年?
她在驰厌眼中,看见几丝冷淡,他以为她对驰铭欲拒还迎。
姜穗皱皱眉:“你听说,来李子巷是找另个人。帮表姐找,和驰铭没有关系。”
驰厌发间落白雪,咳声,血从他嘴角溢出来。
这年他十八岁,比起驰铭花裤子可笑,他穿着件单薄风衣,宽阔消瘦肩膀也落满雪。
姜穗从没见过人吐血,她连忙跑过去:“驰厌,你吐血,你得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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