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忙吧。反正也累,可能要小睡会儿。”
“爷爷,祝您睡个好觉。”
“上帝保佑你,亲爱孩子。”
杰克出去。内德望向窗外,注视教堂壮丽西墙。他刚好也能看到墓园入口;西尔维和玛格丽都在那里长眠。他没有再看书。回忆时候他很快活。如今,他常常靠回忆就够。
回忆就像所房子,他用辈子来装点。桌椅床铺是他学过歌儿,看过戏,敬拜过教堂,读过英语、法语和拉丁语书本。这所想象房子里住着他亲人,有在世,也有故去:父母、哥哥、所爱女子、儿孙后辈。他给贵客都准备客房:弗朗西斯·沃尔辛厄姆、威廉和罗伯特·塞西尔父子、弗朗西斯·德雷克,自然还有伊丽莎白女王。他对头也在——罗洛·菲茨杰拉德、皮埃尔·奥芒德·德吉斯、盖伊·福克斯,不过他们都被关在
“好场历险!你奶奶定跃跃欲试。”看杰克年轻力强、无所畏惧,内德不由得心生嫉妒。他是没法再出远门。好在他还有大把回忆:加来、巴黎、阿姆斯特丹。他记不起今天星期几,但这些经历却记得清清楚楚。
只听杰克说:“詹姆斯依然是们国王,不过们希望他会放松钳制,任们自由敬礼,毕竟山高水远,他鞭长莫及。”
“你说得不错。愿你们得偿所愿。”
“请为们祷告。”
“会。跟说说你们坐哪条船,会求上帝保佑。”
难。”
他意思是,他和众清教徒再反对圣公会数条教义,而詹姆斯国王对天主教徒和清教徒律不肯轻饶。
“杰克呀,真不愿意你离开,看到你,就想起你奶奶。”
“也不愿意和您告别。但们想去个自由地方,尊奉上帝旨意,不受干涉。”
“努力辈子,就是要让英格兰成为这样国家。”
“五月花号。”
“五月花号。可得记住。”
杰克走到写字桌前:“给您写下来。希望您在祷告中念着们。”
“谢谢你。”听到杰克如此看重他祷告,内德莫名地感动。
杰克写好后,放下笔说:“得走——还有好多事要准备。”
“但没有成功,是吧?”
“据所知,这儿已经是天底下最宽容国家。你还要上哪里去找更自由地方?”
“新大陆。”
“圣体呀!”内德大吃惊,“没想到你要去那远地方。原谅出言不逊,叫你吓跳。”
杰克点点头,表示谅解;内德跟着伊丽莎白女王耳濡目染,学不少亵渎之语,杰克对此十分介意,和天主教徒相差无几。但他没有说什。“们伙人打算好,坐船去往新大陆,开疆辟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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