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起床,床头柜上电话响起来。他拿起电话。“早上好,麦克。”他说。
玛丽亚猜测总统正在和国家安全事务助理麦克乔治·邦迪通话。她跳下床,走进浴室。
肯尼迪早上经常在床上接电话。玛丽亚觉得打电话人不是不知道,就是不在乎他同伴是谁。电话来时候,她总是会离开总统,以免让总统在谈及最高机密时感到不方便说话。
往浴室门外看时候,总统正好放下电话。“天大好消息!”总统说,“莫斯科电台宣布,赫鲁晓夫要拆除古巴导弹,把导弹送回苏联!”
玛丽亚禁不住喜悦地欢呼起来。危机结束!
玛丽亚被股咖啡香弄醒,她睁开眼睛。肯尼迪总统正垫着几个枕头,坐在她身旁。总统边喝咖啡,边看《纽约时报》周日版。和玛丽亚样,总统穿着件淡蓝色睡衣。“哦!”玛丽亚惊叫声。
肯尼迪总统笑。“你似乎非常惊讶!”
“惊讶还活着,”玛丽亚说,“以为要死呢!”
“至少这次没死。”
入睡前,玛丽亚觉得真能这样死倒也不错。她知道和总统总有天会结束,恐惧着那天到来。对总统来说,和妻子离婚会毁掉他政治生涯,为个黑种女人离婚是不可思议。他甚至根本没想过要离开杰姬:他爱着杰姬,爱着他们孩子们,他是个快乐已婚男人。玛丽亚只是他情妇,旦厌倦就可以丢弃情妇。有时她觉得宁愿在那刻来临之前去死——如果躺在他身旁,在完全不知道发生什情况下死于核毁灭那就太好。
玛丽亚没有说这些:她任务是使他高兴,而不是悲伤。她坐起来,亲吻着他耳朵,隔着他肩膀看着他手中报纸,拿走总统手里杯子,喝些他咖啡。尽管无法留住总统,她还是很高兴他们仍然活着。
总统没有提到她流产,似乎他已经把这件事给全忘。玛丽亚从来没在总统面前提过这件事。怀孕以后玛丽亚打电话给戴夫·鲍尔斯,告诉他自己怀孕。戴夫给他个电话,说会负责她医疗费用。总统只是在玛丽亚流产后个电话里提到过这件事。他有更大麻烦要考虑。
玛丽亚曾经想过在总统面前聊起这个话题,但很快打消这个想法。和戴夫样,她不想给总统惹麻烦,不给他增添额外负担。玛丽亚确定这样做是对,但却对不能和他谈如此重要事情感到遗憾,感到伤痛。
玛丽亚担心流产后性事可能会很痛苦。但当戴夫昨晚叫她去总统住处时,她本打算拒绝这个邀约,最后却决定冒风险接受。事实上,交欢感觉非常美妙。
“得走,”总统说,“今天早上要去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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