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帕松口气。“您真是太好。”他说。
贝拉挥手让加斯帕不用在意,“《生活》杂志也许会帮付电话账单。”她含糊地说。
加斯帕走进书房。他打给伦敦《回声报》编辑部,找到巴里·皮尤。皮尤问他:“加斯帕,在美国过得好吗?”
“非常好,”加斯帕紧张地咽口口水,“收到采访史莫基·罗宾逊那篇文章吗?”
“收到,写得很棒,谢谢你。但不适合登在《回声报》上,你改投《新音乐评论》试试。”
加斯帕发现,分别两年里,杜杜变得谨慎很多。这天她穿着棕褐色牛仔裤和宽松牛仔衬衫,显得很可爱,而非性感。对于也许会最终失控游行日来说,这身装束非常合适。
杜杜对加斯帕态度仿佛她已经忘他们在伦敦调情似。她示意加斯帕别想当然地重拾他们那段过往。显然,这两年她已经交新男朋友。加斯帕反倒大松口气,幸好她没觉得自己是属于她。
最后个出现在餐桌上是比杜杜大两岁哥哥卡梅隆。他身穿白衬衫和亚麻西服,戴着领带,像个中年人。“卡梅隆,你也别去惹麻烦。”贝拉说。
“根本不想沾游行边。”卡梅隆拘谨地说,“打算去史密森尼博物馆逛逛。”
杜杜问:“你们觉得有色人种应该得到选举权吗?”
有感兴趣专题?”伍迪问,“犯罪、政治,还是战争?”
“想涉及尽可能多方面——就像您那样。”
“感兴趣是面孔。无论是葬礼、橄榄球赛,还是凶杀案调查,首先会拍这些场合下张张最真实脸。”
“今天你想拍下些什?”
“没人能预先知道会发生什。马丁·路德·金预测参加游行有十多万人。如果真有这多,这将是史上规模最大民权游行。人人都希望现场能气氛平静,但这根本无法保证,看看伯明翰都发生些什吧。”
加斯帕大失所望。
“不觉得他们会惹出什麻烦。”
“有选举权话,他们就不会以别方式惹麻烦。”
贝拉说:“够,你们俩都别说。”
加斯帕喝完咖啡。“要打个越洋电话。”接着他又自觉地补句,“会付钱。”尽管他也不知道钱是不是真够。
“快去打吧,”贝拉说,“用书房那部,别担心钱。”
“华盛顿可不样,”贝拉插话说,“这里有黑人警察。”
“黑人警察数量很少,”伍迪说,“而且他们也不定都在现场。”
杜杜·杜瓦走进餐厅。她十五岁,身材娇小。“谁会在现场?”她问。
“希望别是你,”她妈妈说,“你可别去给惹麻烦。”
“当然不去,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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