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好转,但仍不能出门会见生人。还在时断时续地犯病,尤其是这种讨厌湿疹又加剧,迫使放弃切社交愿望。
有时在气象台遇到气象学专家考德雷尔先生时,与他交谈几句。考德雷尔先生每天中午来收集气象数据。他身材修长、清瘦,皮肤很黑,有点像印第安人。来时骑着自行车,目视前方,仿佛要骑稳就得集中注意力似。他把车靠到棚子边上,从横梁上取下手提包,掏出本又窄又长登记簿,然后登上托座台阶记录下仪器上数字:有些用各种铅笔登,有些用他那只粗钢笔登,注意力十分集中,刻也不松懈。他身穿件长外套和条法国轻骑兵式马裤,都呈灰色或者是黑白相间小方格,连他戴帽子也是这种颜色。他完成这些工作之后才发现在注视他,并和蔼可亲地与打招呼。
发现考德雷尔先生出现对十分重要,这说明有人对工作还丝不苟,负责到底。虽然知道这种工作态度是徒劳无益,但对来说它却是种安慰,因为它是对这种糊里糊涂生活种补偿。虽然已经明白目前不能不这样生活,但仍然觉得这是种过错。为弥补这过失,才站在这里看这位气象学家工作,甚至和他交谈,虽然这种谈话本身对并没有什吸引力。他自然用能够听懂词汇跟谈天气,非常详细地告诉气压变化对健康影响,当然也谈些们这个时代气候不稳定现象,援引些本地气候中例证或者从报纸上看到些消息。他谈话时候,性格不像头眼见到时那样内向,有时还爱激动,爱讲话;尤其是他批评大多数人思想与言行时,言词相当激烈,因为他是个不愿随大流人。
今天考德雷尔先生对说,他计划离开这里几天,要找个人顶替他记录数据,但是他在朋友之中找不到可以托付人。就这样,谈着谈着他问是否有兴趣学习看气象仪器,如果愿意学话,他很乐意教。既未表示乐意,也未表示不乐意,或者说,至少是不愿意给他个准确答复。但是当他走上托座登录数据时,却站在他身边,他则给讲解如何读出最低温度与最高温度,如何确定气压变化、降水量和风速等。简而言之,不知不觉地接受他委托,从明天中午十二点起在今后几天里顶替他。他没有给时间让考虑下,也没有拿出时间听对他说很难立即做出决定,多少有点强制地让接替他这个工作。尽管如此,还是很喜欢这项工作。
星期二。今天早晨第次同茨维达小姐谈话。记录气象数据任务,对改变犹豫不决性格肯定起某种作用。就是说,在泊特克沃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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