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进行描写,把蝴蝶写成某种可怕东西。
故事大纲。
两位作家居住在同山谷两面山坡上,他们别墅遥遥相望,他们之间也相互观察。位习惯上午写作,位习惯下午写作。每天上午与下午,不写作那位作家便把望远镜对准写作那位作家。
他们之中位作家多产,另位作家则陷入苦闷。苦闷作家观察多产作家,见他写页又页,他手稿变成厚厚沓。“他书很快写完,定是本畅销小说。”苦闷作家不无忌妒地气愤地想道。虽然他认为这多产作家不过是个心灵手巧匠人,善于迎合读者爱好写些系列小说,但他掩饰不他对这位善于系统表现自己作家怀有强烈羡慕心情。啊,何止是羡慕,还有赞赏,真心实意赞赏,因为这位尽力写作作家在与读者交流中,不仅克服自己性格中内向性,而且把读者期望从他那里得到东西慷慨地给读者。苦闷作家要做到多产作家这样,谁知要付出多大代价啊。他希望把这位多产作家作为自己楷模,现在他最大愿望就是变成与这位多产作家样人。
多产作家观察苦闷作家,见他坐在写字台前啃手指,挠头皮,撕稿纸,会起来去厨房里烧咖啡、沏茶或菊花晶,会又拿起莎尔德林[①]诗集来看(很清楚,莎尔德林与他要写小说毫无关系)。他把已经写完页誊清,然后又行行地杠掉。他先打电话给洗染店(事先已约定,他那条蓝裤子星期四以后才能洗好),然后又做些现在无用、将来也许有用笔记,再去查百科全书中塔斯马尼亚[②]词条(很清楚,在他写下那几页笔记中并未提到塔斯马尼亚),最后撕毁两负笔记,并放听张拉威尔[③]乐曲。这位多产作家从来不喜欢那位苦闷作家作品,读他作品时仿佛眼看就要抓住关键东西却老是抓不住那关键东西,让人老是放不下心。但是,现在望着他写作,觉得这个人正在与某种说不清东西斗争,说不清是团乱麻还是条不知去向道路。有时他觉得这个人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因此对他赞赏不已。啊,何止赞赏,还有忌妒,因为他觉得自己创作与这个苦闷作家追求相比,简直太渺小、太浮浅。
在谷底幢别墅阳台上,位年轻女子边晒太阳边看书。那两位作家都用望远镜观察她。“她多专心看书,仿佛连呼吸都忘记,”苦闷作家心里想道,“她翻页时动作多投入啊!她念书定像多产作家写那种小说,具有极大吸引力!”多产作家则在心里想道:“她多专心读书,几乎完全沉浸在深思之中,仿佛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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