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这篇故事曾经有个题目
话，
早就把它题目忘掉
。您给它加个题目吧！”
你觉得这个故事结束语充分反映《
千零夜》精神，于是你把它记在你向图书馆未借到书名之后：“他问道，急不可待地欲知下文。”
“让看看，行吗？”第六位读者说。他从你手中接过那些书名，摘下近视眼镜放过眼镜盒内，再打开另只眼镜盒取出老花镜戴上，并大声朗读：
“寒冬夜行人，在马尔堡市郊外，从陡壁悬崖上探出身躯，不怕寒风、不顾眩晕，向着黑魆魆下边观看，条条相互连接线，条条相互交叉线，在月光照耀落时上，在空墓穴周围……‘最后结局如何？’他问道，急不可待地欲知下文。”
他把眼镜推到额头上说：“对，有本小说是这样开头，”他说，“敢发誓，过去看过这本小说……您只有这个开头，想找它下文，是吗？遗憾是，过去小说都这
开头。从前有个人孤零零地走在路上，发现有个什东西吸引着他。那个东西仿佛隐藏着什秘密，或者说向他预示着什。他便去寻求解释，人家给他讲个长长故事……”
“不，您误会，”你向他解释说，“这不是小说……只是些书名……那个行人……”
“是呀，那个行人仅在开头时出现，后来就不再提他，他任务结束……、这本小说不是讲他故事……”
“不是要知道他故事如何结束……”
第七位读者打断你话说：“你以为每篇小说都必须有个开头又有个结尾吗？古时候小说结尾只有两种：男女主人公经受磨难、要结为夫妻，要双双死去。切小说最终涵义都包括这两个方面：生命在继续，死亡不可避免。”
你对他讲这几句话思索刻，然后突然做出决定：你要和柳德米拉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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