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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7 / 9)

在印第安人村庄外面光秃秃石源平顶上,他完全孤独。月光下岩石像漂白骷髅。高崖下山谷里郊狼在对着月亮嚎叫。他受伤地方很疼,伤口还在流血。他抽泣,并非因为痛,而是因为孤独。他个人被赶出来,进入像骷髅岩石和月光世界。他在悬崖边上背着月光坐下。他向下看看石塬漆黑影子,看看死亡漆黑

“明年冬天,”老米季马说,“教你做弓。”

他在屋外站很久。里面仪式终于结束,门打开,人们走出来。科特路首先出现。他握紧右手伸在前面,好像捏着什值钱珍宝。季雅纪美跟在后面,她也捏紧只手,同样伸出去。他们俩默默地走着,后面跟着他们嫡。堂、表兄弟姐妹和所有老人。

他们走出印第安村落,穿过石源,来到悬崖边上,面对着清晨太阳站住

科特路张开手,把玉米面白森森躺在他手掌里,他对着玉米面呼出口气,喃喃地说几句,把那白色粉末对着太阳撒去。季雅纪美也这样做。然后季雅纪美父亲也走上前来,举起根带羽翎祈祷杖,做个很长祈祷,然后把那祈祷杖也随着玉米面扔出去。

“礼成,”米季马大声说,“他们俩结婚。”

“礼成,”人们转过身来,琳妲说,“能够说只有句话:这确好像是小题大做。在文明社会,个男孩子想要个女孩子只需要……可是,你要到哪儿去,约翰?”

约翰不管她招呼,只顾跑,要跑掉,跑掉,跑到能让他孤独地方去。

礼成。老米季马话在他心里不断重复。礼成,礼成……他曾经爱过季雅纪美,默默地、远远地,然而热烈,不顾切,没有希望。可现在已经“巩成”。那时他十六岁。

在月亮团圆日子,羚羊圣窟里常有人倾诉秘密。完成秘密和产生秘密。人们到那儿去,到羚羊圣窟去,去时是孩子,回来变做成人。男孩都害怕,却又渴望,那天终于来。太阳落山,月亮升起来。他跟别人去。几个男人黑影站在圣窟门口,梯子往下伸到红灯照着深处。带头几个男孩已经开始往下爬。个男人突然走出来,抓住胳臂把他拖出行列。他挣脱之后又回到行列里去。这回那人摸他,扯头发。‘称没有资格,白毛!”“那母狗下崽没有资格!”有个人说,男孩子们笑。“滚!”因为他仍在人群边逗留,不肯离开,人们又叫起来。有人弯下腰拣起石头扔他。“滚,滚,滚!”石头像雨点样飞来。他流着血逃到阴暗处。红灯照耀圣窟里歌唱开始。最后男孩已经爬下梯子。他完全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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