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阶,拽了拽门,门关着。
他们走了!那是他所遇见过的最可怕的事。列宁娜请他来看他们,可他们却走掉了。他在台阶上坐下,哭了起来。
半小时后他想起往窗户里望望。他看见的第一件东西是一个绿色手提箱,箱盖上印着姓名的第一个字母L.C.欢乐像火焰一样从他心里烧起。他拣起一块石头。碎玻璃落在地上叮叮地响。不久以后他已进了屋子。一打开绿色的手提箱他立即闻到了列宁娜的香水味。那香味弥漫了他的肺叶,那是列宁娜的香味呢。他的心脏急剧地跳动起来,他几乎晕了过去。他把身子弯在那宝贵的箱子上,抗磨着,翻看着,拿到光线里审视着。
他起初对列宁娜用来换洗的新腔天鹅绒短裤上的拉链弄不明白,到他明白过来,便觉得很好玩;拉过去,拉过来,再拉过去,又拉过来;他着迷了。列宁娜的绿色拖鞋是他平生见过的最精美的东西。他打开一件贴身拉链衫,不禁羞红了脸,赶快放到了一边。但是亲吻了一下一条人造丝手绢,又把一条围巾围到了脖子上。他打开一个盒子,一股香粉喷了出来,喷在他手上。他把它擦在胸口、肩膀和光胳臂上。多好闻的香味!他闭上眼睛,用脸挨了挨擦了粉的胳臂。滑腻的皮肤挨紧他的脸,麝昧的粉香透进了他的鼻子——是活生生的她呀。“列宁娜,”他轻声说,“列宁娜!”
有什么响动吓了他一跳,他心虚地转过身子,把偷看着的东西塞回提箱,盖上盖,又听了听,看了看。没有活动的迹象,也没有声音。可他确实听见过什么东西——好像是有人叹气,好像是木头的吱嘎声。他踮起脚,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开了道缝,发现自己望着的是一片宽阔的梯口平台,平台对面是另一道虚掩着的门。他走过去推开门,偷看起来。
列宁娜躺在矮床上,睡得正香。她穿着一件粉红拉链睡衣,床单掀开。髦发衬着她的脸,多么美丽!那粉红的脚趾,那安详的熟睡的面庞,像孩子一样打动人心;那无力松垂的手,那柔软的胳臂,是那么坦然而无助。他的眼里不禁噙满了泪水。
他采取了无穷的预防措施——其实很不必要,因为除非开枪,是无法把列宁娜从预定的唆麻假日提前惊醒的。他进了屋子,跪在床边的地板上,双手指头交叉,注视着她。“她的眼睛。”他喃喃地说道。
“你总在言谈里说起她的眼睛、头发、面颊、步态、声音;啊,还有她那纤手!
在那双纤手面前,一切白色都只是污秽,写下的全是自我谴责;连小天鹅的茸毛跟它柔腻的一握相比,也透着粗糙……”
一只苍蝇围着列宁娜嗡嗡地飞;他挥手把它赶走了。“连苍蝇,”他记起,“即使朱丽叶皎洁的纤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