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英镑。”
“啊。”波洛说道。
他回过头去,仔细打量壁炉架上那幅画像里那张阴沉沉面孔。
“跟你说过,可不想把那个糟老头卖掉。”
“是,”波洛若有所思地说道,“是,能理解。”
“遗嘱怎说?”
“把这幢房子留给查尔斯,其他也就没什可留。不过,如果有可留都留给弗莱迪。但想,背这些债务——你们是这说吧——比资产还要多,真。”
波洛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要告辞,再见,小姐。自己当心点。”
“当心什?”尼克问道。
,说厄运即将降临到头上?”
“怎还在开玩笑?但很高兴你这有勇气。”
“聊以自慰吧。”尼克说道。
她声音里有种说不清东西引起注意,好奇地瞥她眼,觉得她并没有把话说完。们又回到客厅。波洛翻看着沙发上那份报纸。
“小姐,你读这种报纸?”他忽然问道。
“你很聪明,但这也是你弱点。你要在哪方面当心?谁知道呢?但你要有信心,小姐,用不几天就会找出真相。”
“也就是在水落石出之前,要当心毒药、炸弹、冷枪、车祸,还有南美洲印第安人毒箭。”尼克随口就说大堆。
“别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小姐。”波洛严肃地说道。
他走到门口,又停住脚步。
“顺便问下,”他说道,“拉扎勒斯先生打算出多少钱买你祖父画像?”
“《圣卢先驱周报》?没怎认真读。只是翻翻,看看潮讯。上面有每个星期潮汐情况。”
“哦,是这样。顺便问下,小姐,你立过遗嘱吗?”
“立过。大约六个月之前,就在要挨刀时候。”
“什?挨刀?”
“动手术,切除盲肠。有人劝立个遗嘱,所以就立。写遗嘱让觉得自己还是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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