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
件事
能确定。她爱那个她杀死
男人。她爱得如此之深，以至于她自己半也随他而去
……”
皇家律师福格先生停下来，擦擦他眼镜。
“天哪，”他说，“似乎刚刚说些很奇怪事情！要知道，那时候还相当年轻，就是个有野心有抱负年轻人。这些事情留下印象很深。但尽管如此，还是确信卡罗琳·克雷尔是个非比寻常女人。永远都忘不她，对，永远都忘不……”
庭女教师，可怜人，总是被人遗忘。但还是依稀记起她来，中等年纪，相貌平平，很能干。猜心理学家可能会说她对克雷尔有那种犯罪激情，于是就杀他。压抑老处女！这可不好，不相信这种说法。在模糊记忆里，她不是那种神经质人。”
“时间过很久。”
“想，有十五年或者十六年吧。没错儿，就是这样。你不能指望对这件案子记忆还那
清晰。”
赫尔克里·波洛说道：“恰恰相反，你记性出奇好，让大吃惊。你就像能看见当时情景似，不是吗？当你说起时候，那幅画面就呈现在你眼前。”
福格不紧不慢地说道：“是啊，你说对，确实能看到，清晰可见。”
波洛说：“朋友，对这个非常感兴趣，假如你愿意告诉为什话。”
“为什？”福格掂量着这个问题。他瘦削而机智脸上显出又兴奋又感兴趣神色。“是啊，那为什呢？”
波洛问道：“你清楚地看见什？证人？律师？法官？还是站在被告席上被告人？”
福格平心静气地说：“当然，原因就在那儿。你准确地发现这点。经常会看见她……浪漫色彩是件有意思事情。她身上就透着浪漫气息。不知道她是否真很漂亮……她已经不年轻，看上去很疲惫，还有黑眼圈。所有事情都以她为中心，她是兴趣焦点，也是这出戏焦点。然而，有半时间她心都不在那里。她思绪飘到别地方去，很遥远地方，只剩副躯壳在那儿，沉寂不语，若有所思，嘴上挂着抹礼节性淡淡笑。知道吗，她给人整体感觉就像是介于明暗之间。即便如此，她也比另个人——那个有着完美身材、漂亮脸蛋，以及未加修饰青春气息姑娘显得更加生动。钦佩埃尔莎·格里尔是因为她有胆量，因为她会抗争，因为她敢于迎接挑战，直面给她带来痛苦人，从不畏缩！而欣赏卡罗琳·克雷尔则是因为她不去抗争，因为她退回到她自己那个半光半影世界中去。她永远都不会被打败，因为她根本就不去打。”
他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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