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提斯汉姆勋爵说道:“太太可以经受得起任何打击。不知道你是否清楚她要见你原因?”
波洛平静地回答道:“出于好奇心?”
那个男人眼神中流露出种尊重。
“啊,你知道?”
波洛说:“这是必然。女人总是会愿意见见私人侦探!而男人则
阵停顿之后,波洛又壮着胆子说道:“希望你不至于反对吧,狄提斯汉姆勋爵?”
那张瘦削又心不在焉脸上突然浮现出抹短暂微笑。
“波洛先生,现如今丈夫反对从来都不会被当回事儿。”
“那也就是说,你确实反对?”
“不,不能那说。不过必须承认,有点点担心这有可能给太太带来影响。直言不讳吧,很多年之前,那时太太还是个年轻姑娘,她经历次可怕折磨。希望她已经从那次打击中恢复过来,也渐渐开始相信她已经忘记那件事。而现在你出现,你问题肯定会勾起她从前记忆。”
位于布鲁克街这栋房子窗台花箱里摆着达尔文郁金香。插在门厅里大花瓶中白丁香则向着敞开前门送出阵阵清香。
个中年男管家接过波洛帽子和手杖,紧接着个男仆就过来把它们拿走,男管家毕恭毕敬地低声说道:“先生,请您跟走这边好吗?”
波洛跟随他穿过门厅并走下三级台阶。扇门打开,男管家字正腔圆地通报他姓名。
接着门在他身后关上,个瘦高男人从炉火边椅子上站起身向他走来。
狄提斯汉姆勋爵年纪将近四十。他不仅是位世袭贵族,而且是位诗人。由他创作两部荒诞诗剧已经斥巨资搬上舞台,并且获得评论界致赞扬。他前额很突出,下巴有点儿尖,眼睛和嘴巴出乎意料优美。
“确实很抱歉。”赫尔克里·波洛彬彬有礼地说。
“实在是不知道可能会有什样结果。”
“狄提斯汉姆勋爵,只能向你保证,会尽可能考虑周全,尽最大努力不让狄提斯汉姆夫人感到痛苦。毫无疑问,她肯定是那种比较脆弱,容易紧张性格吧。”
另个人突然令人吃惊地大笑起来。他说道:“埃尔莎?埃尔莎可是坚强得像匹马样!”
“那——”波洛很圆滑地住口。眼下情形激起他好奇心。
他说:“请坐,波洛先生。”
波洛坐下来,从主人手里接过支烟。狄提斯汉姆勋爵合上烟盒,划着根火柴给波洛点烟,然后他自己也坐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访客。
接着他说道:“知道,你是来见太太。”
波洛回答道:“狄提斯汉姆夫人能约前来会面实在是太好。”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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