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话说完,莫雷尔夫人就进来,她哭得非常伤心。艾曼纽跟在她后面。在客厅里,还有七八个衣不蔽体水手。看到这些人,那英国人吃惊,向前跨出步,但随后他又抑制住自己,退到房间最不惹人注意和最远个角落里。莫雷尔夫人在她丈夫身旁坐下来,握住他只手;尤莉依旧把她头靠在他肩上;艾曼纽站在屋子中央,象是担当着莫雷尔家人和门口水手们之间联系人角色。
“事情经过是怎样?”莫雷尔问题。
“过来点,佩尼隆,”那年轻人说道,“讲讲事情经过吧。”
个被热带太阳晒成棕褐色老水手向前走几步,两手不住地卷着顶残破帽子。“您好,莫雷尔先生,”他说道,好象他是昨天晚上离开马赛,刚从埃克斯或土伦回来似。
“您好,佩尼隆!”莫雷尔回答,他虽然微笑着,却禁不住满眶热泪,“船长在哪儿?”
声,而那件事是定会到来。那陌生人觉得他好象听到楼梯上有脚步声,那是几个人脚步声,而那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把钥匙插进第道门锁眼,可以听到门上铰链声。
“只有两个人有那扇门钥匙,”莫雷尔喃喃地说道,“——柯克莱斯和尤莉。”这时,第二道门开,门口出现那泪痕满面年轻姑娘。莫雷尔用手撑着椅背,颤巍巍地站起来。他本来想说话,但却说不出来。“噢,父亲!”她绞着双手说,“原谅你孩子给你带来不好消息。”
莫雷尔脸色又次变白。尤莉扑入他怀里。
“噢,噢,父亲!”她说,“您可要挺住啊!”
“这说,法老号沉没?”莫雷尔问她,声音嘶哑。那年轻姑娘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依旧靠在她父亲胸前。
“船长,莫雷尔先生,他生病留在帕乐马,感谢上帝,他病得并不厉害,几天之后你就可以看到他康复回来。”
“很好,现在你把事情讲讲吧,佩尼拢”佩尼隆把他嘴里嚼着烟草从右面顶到左面,用手遮住嘴,转过头去,吐大口烟汁,然后叉开只脚,开始讲起来。“你瞧,莫雷尔先生,”他说,“们风平浪静航行星期,然后在布兰克海岬和波加达海岬之间段海面
“船员呢?”莫雷尔问。
“救起来,”姑娘说道,“是刚才进港那条船船员救起来。”
莫雷尔带着种听天由命和崇高感激表情举手向天。“谢谢,上帝,”他说,“至少您只打击个人!”
那英国人虽然平时极不易动感情,这时却也两眼湿润。
“进来,进来吧!”莫雷尔说,“料到你们都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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