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他生命,不是他,而是属于,因为曾亲自教过他命。”维尔福夫人不出声,也许她在寻思,为什这个奇人初次见面就能给她留下这样深刻个印象。在这短暂沉默期间,基督山以种极亲切神色仔细地观察着那蜷伏在她怀里孩子,观察着他体貌。那个孩子长得很瘦弱脸色特别苍白。头发直而黑,虽然曾烫过但还是鬈曲不起来,有大绺头发从他那凸出前额上挂下来,直垂到他肩头,那双充满狡猾阴险和顽皮执拗眼睛显得十分机灵活泼。他嘴巴很宽大,嘴唇极薄,还没有恢复血色;从这孩子脸上,眼就可以看出他个性深沉而诡谲,他相貌很象是个十三四岁孩子,而不象个八岁孩子。他醒来第个动作是猛地下子挣脱他母亲怀抱,向伯爵装救命良药那只小箱子冲过去然后,在没得到任何人许可下,开始把药瓶塞子个个地拨出来,这充分显示出他是个从不受约束、怪癖任性、被宠坏孩子。
“别碰这些东西,小朋友,”伯爵急忙说道,“有些药水不但不能尝,就是闻闻也是很危险哪。”
维尔福夫人脸色陡变,抓住她儿子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看到他没出事,她自己也向那只小箱子瞟眼,这眼虽短,却意味深长,当然没有逃过伯爵慧眼。这时,阿里走进来。看到他,维尔福夫人脸上立刻露出种兴奋表情,并把那孩子搂得更紧点,说道:“爱德华,你看到那个好人吗?这个人刚才非常勇敢,刚才拉车那两匹马发疯,差点把车子撞得粉碎,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拖住它们。快谢谢他吧,孩子,要是没有他,们俩可都没命。”
那孩子撅起嘴唇,以种厌恶和藐视态度转过头去说道:“他长得太丑!”伯爵看到这种情形心里感到很满意,当他想到这个小孩子也可以使他部分计划有希望实现时候,个微笑偷偷地爬上他脸;维尔福夫人对儿子叱责几句,但非常温和,谁看都知道不会起什作用。
“这位太太,”伯爵用阿拉伯语对阿里说道,“因为你救他们命,想叫她儿子谢谢你,但那孩子不干,说你长得太丑!”
阿里把他那聪明脑袋转向那孩子,毫无表情地看他眼,他鼻孔在痉挛般地张缩,基督山知道那句不知好歹话已使那个阿拉伯人自尊心受到伤害。
“恕冒昧地问句,”维尔福夫人站起来准备告别时候说道,“您经常住在这儿吗?”
“不,夫人,”基督山答道,“这是新近买个小地方——寓所在香榭丽舍大道三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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