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弗兰兹在罗马把介绍给她。”阿尔贝说道。
“好,那,你愿不愿意在巴黎为做那件他在罗马为你做事?”
“乐意之至。
和人约定要去看戏这个借口倒是很能令人相信,因为碰巧那天晚上皇家戏院比平时更具吸引力。生场大病之后李凡塞[李凡塞(七九-八七),法国歌剧演员——译注]重登舞台,扮演伯脱兰角,而象往常样,只要宣布上演当代走红作曲家最受崇拜作品,就可以吸引来大批观众,包括巴黎上流社会“精华”在内。象大多数有钱有地位青年人样,马尔塞夫在正厅前座有个座位。此外,他还有权可以进“狮子”包厢。夏多-勒诺也买张前座票,座位就在他旁边,而波尚凭着他那报馆编辑资格,是可以在戏院里自由地满场飞。那天晚上部长包厢碰巧交给吕西安-德布雷去自由地支配,德布雷就把它送给马尔塞夫伯爵,而马尔塞夫伯爵因为美塞苔丝不肯去,就转赠给腾格拉尔,并暗示说,假如他们接受那个包厢,他那天晚上或许会来和男爵夫人及她女儿同观剧。腾格拉尔夫人和小姐接到这项赠送简直太高兴,怎也不会谢绝。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位百万富翁更乐于接受个不花钱戏院包厢。
但腾格拉尔宣称,他政治主张和他作为个反对派议员是不允许他使用部长包厢,所以男爵夫人就写个条子给吕西安-德布雷,要他来拜访她们,因为她是不能单独带着欧热妮上戏院去。确,假如这两个女人不带个护送者到戏院里去,社会上就会对此加以恶意曲解。但如果腾格拉尔小姐跟着她母亲和她母亲情人上戏院去,社会人士就无懈可击。们对于社会上事情是只能随众同俗。
大幕拉开时候,象往常样,戏院几乎是空,这也是巴黎上流社会荒唐风气之,戏不开始是决不肯在戏院里出现,所以第幕演出通常是丝毫没人注意,那些已经到场观众也都在忙着在观察新到看客,那开门关门闹声,再加上谈话嗡嗡声,简直使人无法再听到些别什。
“瞧,”当第排个包厢门打开时候,阿尔贝说道,“G伯爵夫人来。”
“请问,她是谁呀?”夏多-勒诺问道。
“噢,伯爵!这句话问得可太不能原谅,你竟问G伯爵夫人是谁?”
“啊,真!”夏多-勒诺说道,“现在记起来,是你那位可爱威尼斯人,是不是?”
“正是她。”
这时,伯爵夫人已看到阿尔贝,并用个微笑回答他致敬。
“看来你好象认识她?”夏多-勒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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