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很简单
“因为,”阿尔贝大笑着说,“信息接二连三地来,而前后信息常常大不样。”
“啊,”伯爵说道,“看腾格拉尔先生在天中输赢三十万法郎是件平常事,他定很有钱。”
“其实并不是他在赌,”吕西安叫道,“而是腾格拉尔夫人,她实在是大胆。”
“可你是个很理智人,吕西安,你知道现在信息有多不可靠,既然你是个信息来源,你当然应该阻止这种事情。”马尔塞夫带笑说道。
“她丈夫根本就控制不她,又怎能有所作为呢?
片忠告吧,如果可能,再把从这种为难境况中解救出来,好不好?想,与其让好妈妈难过,宁可胃犯伯爵。”
基督山转过身去,最后这句话好象触动他。“啊!”他冲德布雷问道。德布雷正靠在客厅另头只安乐椅里,右手拿支铅笔,左手拿着本抄簿。“您在那儿干什?临摹波森画吗?”
“不,不!现在做这件事跟画画相差十万八千里。是在解数学。”
“数学?”
“对,是在算——慢着,马尔塞夫,这件事和你有点儿间接关系——正在算上次海地公债涨价让腾格拉尔银行赚多少钱,三天之内,它从二○六涨到四○九,而那位谨慎银行家大部分股是在二○六时候买进。他定到手三十万里弗。”
吕西安问道,“你知道男爵夫人个性——谁都影响不她,她想怎做就怎做。”
“啊,假如处在你位置”阿尔贝说。
“怎样?”
“就要改变她,这也算是对她未来女婿助把力。”
“你怎去帮呢?”
“这还算不上他绝活儿,”马尔塞夫说道,“他不是去年在西班牙证券市场上赚百万吗?”
“好先生,”吕西安说道,“基督山伯爵在这儿,他可以给你引用意大利人两句诗:人生何所求,致富和自由。他们给讲这件事时候,总是耸耸肩而已,什话都不说。”
“可您不是在大谈海地公债吗?”基督山说道。
“啊,海地公债!——那又是另外回事!海地公债属于法国证券赌博中‘爱卡代’。他们或许会喜欢打‘扑克’,要‘惠斯特’,沉湎于‘波士顿’,但那些时间长要生厌,最后他们还得回来玩‘爱卡代’,因为这个百玩不厌。腾格拉尔先生昨天在四○六时候抛出,捞三十万法郎进腰包。要是他等到现在,价格就会跌到二○五,他不仅赚不到三十万法郎,而且还要蚀掉两万或两万五。”
“怎会突然从四○九跌到二○五呢?”基督山问道。“请原谅,对这种种证券赌博伎俩实在太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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