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皮箱里有什衣服?”
“皮箱里?只带个旅行皮包。”
“肯定您确没有带别东西来。个人何必带那多东西来给自己添麻烦呢?而且,象您这样位老军人在出门时候,总是喜欢尽可能地少带行李。”
“就是因为这个才——”
“但您是个谨慎又有远见人,所以您事先派人把您行李运来。现在已经运到黎希留路太子旅馆。您就住在那儿。”
“还有件事。”基督山说。
“请说吧。”
“您可以允许提个建议吗?”
“当然,求之不得。”
“那劝您别再穿这种样式衣服吧。”
,还是您自己来判断吧。”
“慢着点儿,”少校说,“您知道只有布沙尼神甫送给那两千法郎,这笔款子已经花在旅费上,所以”
“所以您要钱用,那是当然事,亲爱卡瓦尔康蒂先生。嗯,这儿先付您八千法郎。”
少校眼睛里奕奕闪光。
“现在只欠您四万法郎。”基督山说。
“那在那些箱子里——”
“想您已经吩咐您贴身跟班把您大概需要用衣服都放进去——您便服和制服。逢到大场面,您必须穿上您制服,看起来才威严。别忘佩上您勋章。法国人虽然还在嘲笑勋章,但总还是把它们戴在身上。”
“好极!好极!”少校喜不自禁地说。
“现在,”基督山说,“您已经做好准备,不会再兴奋过度,亲爱卡瓦尔康蒂先生,请等着和您那个失散安德烈团聚吧。”
说着,基督山鞠躬,退到门帷后面,让少校自个儿沉浸在狂喜里。
“真!”少校说,带着很满意神气望望他自己。
“是。在维亚雷焦时候兴许可以穿它,但这种服装,不论它本身多高雅,在巴黎早已过时。”
“那真倒霉。”
“噢,如果您真爱穿您这种旧式衣服,在您离开巴黎时候可以再换上。”
“可穿什好呢?”
“大人要收条吗?”少校说着,面把钱塞进他上装里面口袋里。
“要收条干什?”伯爵说。
“想您或许要把它拿给布沙尼神甫看。”
“哦,您收到余下四万法郎之后,给张整数收条就行。们都是君子,不必这斤斤计较。”
“啊,是,确实如此,”少校说道,“们都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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