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塞夫以为对方那种冷淡态度是因为他自己不开口造成,而现在他说这句话,银行家面孔定会放松起来;然而恰好相反,让他大感惊奇是,那张面孔竟然更加严肃无情。
“您指是哪件事情,伯爵阁下?”腾格拉尔说,好象他直没猜出将军话里含义似。
“啊!”马尔塞夫说,“看来您是个很讲究形式人,亲爱先生,您提醒不应该免除古板仪式。请您原谅,但因为只有个儿子,而且又是生平第次打算给他娶亲,所以还是个学徒生手,好吧,愿意加以改进。”于是马尔塞夫带着个勉强微笑站起身来,向腾格拉尔深深地鞠躬,说:“男爵阁下,很荣幸地为儿子阿尔贝-马尔塞夫
朗蒂娜不好提出请求。”
诺瓦蒂埃眼光问那个请求是什。
“要求您,阁下,”维尔福夫人继续说,“因只有个人可以有资格这做,因为只有在这件事情上毫无私人利害关系——要求您赐回,不是您爱,因为那是她始终享有着,而是您财产给您孙女儿。”
诺瓦蒂埃眼光里露出种不信任表情。他显然想解这个请求动机,但并没有成功。
“阁下,”维尔福夫人说。“可以希望您符合要求吗?”
诺瓦蒂埃表示可以。
“那,阁下,”维尔福夫人又说,“就告退,此时很感激,也很快活。”她向诺瓦蒂埃先生鞠躬告退。
第二天,诺瓦蒂埃先生派人去请公证人:把以前那张遗嘱销毁,重新另立份,在那份遗嘱里,他把他全部财产都遗赠给瓦朗蒂娜,条件是她永远不能离开他。于是大家都传说:维尔福小姐本来就是圣-梅朗侯爵夫妇继承人,现在又获得她祖父欢心,将来每年可以得到笔三十万里弗收入。
与维尔福先生家里解除婚约同时,基督山已去拜访过次马尔塞夫伯爵;然后,马尔塞夫伯爵为表示他对腾格拉尔尊敬,他穿上中将制服,挂上他全部勋章,这样打扮好以后,就吩咐人备上他最健壮马匹,赶到安顿大马路。腾格拉尔正核算他月帐,如果有人想在他高兴时候去找他,现在恰好不是最好时机。看到他老朋友,腾格拉尔就做出他那种庄重神气,四平八稳地在他安乐椅里摆好架子。马尔塞夫平时十分骄矜拘执,这次却面带笑容,以殷勤态度向银行家问候;由于确信他提议对方定肯接受,他就省去切外交辞令,开门见山地说起下文。
“嗯,男爵,”他说,“总算来,自从们计划议定以后,已经过去相当多时间,可那些计划到现在还没有实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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